清高自诩,腹有诗书,善于谈玄论道,与河东王感情和睦,断不会与萧联有什么牵扯不清。但是,萧联在皇室高门中,声名狼藉,与他同处一院,说也说不清了。
这场事故,是谁人设计?还是纯然巧合?
河东王妃在院落前看不到众亲眷,下山路上才看到,也是面露惊讶。
慢慢下山来,上前拜礼。
太子妃问河东王妃是来做什么。
谢氏平和道:“妾来访清璇道长清谈道法,竟不知各位亲长今日来打醮。”
太子妃不再说什么。
忽然听一声娇音:“堂嫂去找清璇道长清谈,不知夫君去做什么?”
是阮瑶光发问。
众人尴尬,阮贵嫔在上,太子妃、太孙妃都不好出言说什么。
河东王妃谢氏听出来不妥,于是也问:“怎么临城公刚刚也在坤道院吗?我竟不知。”
萧联见妻子当众质问,未露不悦,仍保持风度,先向河东王妃赔礼道:“我也不知堂嫂在堂内,未前去拜礼,多有唐突。”
又对众道:“说来好笑,我原是听说,那院中有一株梓树,求子最是灵验,故而提前一日来求树神,想着明日再拜众神,想必更为灵验。”
阮瑶光露出惭愧的神色。
她与萧联结婚已两年余,仍未养育一子半女,也未松口同意娶侧室、纳姬妾,有太孙妃珠玉在前比对着,也渐渐自认是失职的妻子。
阮瑶光勉强应道:“既如此,妾当随夫君同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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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王妃谢氏道:“原来那院里还有一尊树神,说来妾只为家王生育了两女,倒也该拜一拜。”
河东王妃向来清高,平日断不会当着男女亲眷说生养事,但其人聪明,已知此时非比寻常,再不辩解,恐有污名。
又支使身侧侍女:“去请清璇道长前来,与我们说一说如何拜这树神。”
清璇道人被带至前来,看到满亭子的贵人,也甚是惊讶。
萧联面色如常,并无尴尬,坦坦然然的说了今日来拜梓树求子的缘故。
清璇道人立即笑说:“是有这么一尊树神,已有一千岁了,求姻缘子嗣,多有应验。
今日晨起,贫道一直陪河东王妃在堂内对饮茶汤清谈。竟并不知道临城公也曾来访院中。
未曾礼迎,容贫道告罪。
贫道刚刚送王妃出门,见梓树上有一围崭新红绸,想必就是临城公的供奉了。”
萧联微笑行了一个道家居士礼应下。
众人听闻也不再说什么,闲话两句,各自散去。
萧黯与笼华先护送王嫂返回河东王府,才回晋宁王府。
过了几日,笼华去拜蔡妃。
蔡妃有烦恼之色,命笼华将那日在灵宝观打醮的前后事再细说一遍。
萧黯和笼华那日回来后,即向蔡妃请安,报说了几句当日的事,只是并未提河东王妃与萧联同处一院的事。
笼华今日听蔡妃又问,知道不是平白无故闲话,想必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于是,照实说了,只是有意无意的为河东王妃辩解了一番。
蔡妃听后,沉吟片刻说:“你王兄和王嫂这两日闹不痛快,你若闲时,去你王嫂那里劝解劝解,只和好了便罢。若是说不通,你只原话来回我。”
笼华领命。
回府琢磨嫡母话里的意思,似乎兄嫂吵闹的厉害,已不容易劝解。
难道就是为灵宝观之事吗?
笼华想自己在府里待产,什么交际都停了,外面的消息更是一无所知。
于是,派出几个仆妇以送玛瑙春瓶的名义,去妙契、瑶光、夏侯府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