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仍紧紧抱着披风,神色紧张至极,整个身体可见的在瑟瑟发抖。
葛妃命她上前来回话。
顾盼战栗的拜倒在地。
葛妃问:“你是随着王妃到这殿院里的?”
顾盼牙齿打颤,已说不出话来。
岳阳王妃面色紧张的盯着她。
突然殿内的门被推开,岳阳王萧察醉薰薰的走出来。
他一身酒气,衣冠不整,双目通红,满面不耐烦,张开乌紫嘴唇叱骂道:“什么人吵得本王不得清歇!”
岳阳王妃王氏忙道:“婉延殿娘娘在,郡王请见礼。”
萧察醉眼惺忪,皱着眉毛打量一周,这才露出认出长辈亲眷的模样,忙上前向葛妃行礼。
又困惑不解问:“娘娘降临臣孙歇息之处,所为何事?”
葛妃仍是说,有宫人报有男女在此殿院中幽会。
萧察听说此话,立即立眉大怒道:“哪个奴崽子敢污蔑本王!将他叫到前来!”
葛妃忙道:“并未说你,或许是别人出入过此处。”
萧察立即跳脚:“这是我歇息之处,除了我还有谁!将那奴崽子叫到跟前来,我只问他!”
萧察不依不饶,声音压过了许多人,倒像他才似那个得理的人。
葛妃管不住。
永康公主这时站出,以姑母的身份弹压道:“娘娘在上,不可无理!宫奴也是职责所在,你若没有在此处见过别人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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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察憋了一肚子气,不敢对祖母辈妃嫔无礼,见永康公主说了话,这回可找到出气对象。
立即道:“姑母是审问我!?我在此处能见着谁?自然是众位在院中的亲眷。
那奴崽子红口白牙毁我的名声,我不招来问问,难道要认下这污名吗!”
萧察出言不逊,永康公主露出恼怒的神情。
正乱着,忽然有皇帝身边的内侍监找来此处殿院。
报说皇帝已传命宴罢,听说了此地之事,命娘娘等返回朝日楼面圣。
众人遵圣命返回朝日楼,见筵席已收,众皇亲已退席。
只朝日楼厅堂仍门窗大开,灯火通明,侍从林立。驸马庾弘、晋宁王萧黯、临城公萧联,南平王在座等自家亲眷回来。
众人女眷并岳阳王被宣进朝日楼二层。
皇帝端坐在上,阮贵嫔在侧,另有蔡妃娘娘在下。
众人至御前行礼。
皇帝命免,众人席坐。
葛妃率先报说原委,述说中不偏不倚,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皇帝面露不悦,命将告发的小内侍监带前来。
笼华见正是阮瑶光的引路小内侍监。
他收了阮瑶光女官一块金子,引着他们去追所谓的临城公,直到达岳阳王的殿院外。
他自然也看到笼华回身去了岳阳王的殿院。
他在圣驾面前战战兢兢,却终于说出了许多人不敢明说的指控。
他说:“小奴亲眼见晋宁王妃带一位女官一位内侍进了岳阳王歇息的殿院。”
蔡妃娘娘闻言摇摇欲倒。
笼华面无惊色,只如罩寒霜。
萧察立即破口大骂:“好杀才!谁教你说这的这话!”
皇帝大怒,立即斥他道:“畜生!住口!”
萧察也怕将老皇帝气得立即归西,只好愤愤闭嘴。
笼华庆幸萧察终于闭嘴,不再火上浇油。
岳阳王妃王氏和柳静妍先后站出来,说她们和晋宁王妃一同由桂花林走入重明殿,不知这指控从何而来。
笼华慢条斯理质问那内侍监:“宫中内侍监各司其职,你的职责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