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棋儿,替三娘好好地招呼哈禄腾,不要让客人感到无趣。”
一炷香的功夫,尤镇岳父子便赶到了哈禄腾设立的据点,二人躲藏在据点外围的隐蔽之处,望向那栅栏竖立的营寨,心中泛起了一阵嘀咕,顿感今日之事有些刺手。
以往,官兵均是乘船深入赤泽,泽内瘴气环绕、视线极差,尤镇岳潜入水中,破坏船舶并非难事。
可是哈禄腾不仅就地扎营,还命令船上之人,全都下船接收检查,因而也没有办法混入商船之上,施毒暗杀。
哈禄腾的守株待兔之法,此刻收获了奇效,让父子二人束手无策。
尤镇岳父子本也不善谋划,心想既然无计可施,那便直接硬闯。
两人双目对视,点头示意之后,便喝的一声,犹如那离弦之箭向哈禄腾暴掠而去,试图直接穿越一众狼兵,将哈禄腾当场斩杀。
众狼兵见有人突袭闯营,不等哈禄腾下令,早已自行调整队列,旋即便听到阵阵枪响。
火器营的狼兵训练有素,装弹效率和射击速度,皆是远远胜于哈禄腾原本的那些手下。
尤镇岳父子在层层栅栏的阻碍下,无法笔直地挺近营寨之中,但二人也是巧妙地将栅栏当作屏障,一边游走其间躲避枪弹,一边以极快的身法迂回向营寨中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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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法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父子二人身上的枪伤逐渐增多,很多地方都因为子弹贯穿,留下了核桃般大小的窟窿,但这些窟窿很快便在一股盈绿内力的蕴养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父子二人如发狂的猛虎扑食,冲破了一层又一层的狼兵阻击,步步向哈禄腾逼近。
哈禄腾倒是不慌不忙,毕竟曾在战阵上历练过,沙场上身怀各种奇异功法的能人异士众多,哈禄腾早已是见怪不怪。
那日在市坊中,哈禄腾因为一时轻敌,将盲老叟和堇熏菀当做了寻常百姓,被扮猪吃老虎般戏耍了一番,这才在情急之下产生了一丝慌乱。
可如今哈禄腾的心里清楚,手中这击针枪的射击速度,是那火绳枪远不能比拟的。
不过,哈禄腾也明白,自己在战场上被敌人震碎了丹田,无法再凝聚真气,现在只是一个拥有些蛮力的普通人。
想到这,哈禄腾向后退了几步,淹入了一众狼兵之中,决不重蹈轻敌的覆辙。
尤镇岳父子因运转蝾螈劲的时间过长,略微感到有些力竭,枪伤愈合的速度逐渐放缓。
此刻,尤弈棋的心里有一丝遗憾,焚经决若是对上依赖经络的习武之人,自然是威力无比,可面对这冰冷金属打造的火枪,却是无处使力。
尤弈棋愁疑间,只听身旁的父亲高声嘶吼道:
“儿子,你可知父亲为何被江湖同道称之为‘吃’吗?学好了!”
话音刚落,只见尤镇岳猛地抓过身旁的狼兵,将其横置,举与肩齐,大嘴一张,直接生啖其腰间的血肉。
尤弈棋瞬间心领神会,也同样效仿其父,以狼兵的血肉为食,很快,二人伤口愈合的速度又恢复如初。
这一幕虽然看上去有些疯狂,但尤镇岳心里清楚,若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例如那日的巨盾男,根本没有机会食其血肉,于是暗中庆幸,还好在哈禄腾的营寨之中,没有武功高强之人,不然当真是要黔驴技穷了。
就在尤镇岳父子感觉转机来临之际,营寨外设卡检查的狼兵,源源不断地赶了回来,这枪林弹雨瞬间变得更加猛烈。
随着加入射击的狼兵越来越多,父子二人的愈合能力终于达到了临界点,枪伤逐渐堆积起来,而此刻,父子二人距离哈禄腾还有十丈之遥。
尤镇岳父子见状不妙,决定先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