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横太守吴达乃是好棋之人,偶然遇见棋艺高超的程小江,于是邀请后者前往太守府切磋棋艺。
太守府宅院一处茶室内,吴达吩咐仆人煮了一壶好茶,又拿出一副金丝镶边白玉象棋,兴致勃勃地与程小江厮杀起来。
程小江一眼便能看出,吴达下棋的水平,虽然比普通人高出不少,但绝对算不上什么高手,爱好棋艺多半是附庸风雅,他邀自己到府上下棋,肯定是另有图谋。
虽然看穿了吴达的心思,程小江却并没有点破,只是与吴达闲聊:
“太守大人,草民听你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感染了风寒,颈脖上还绕着白纱,莫非身体有何不适?”
吴达用手抚了抚额头,苦笑道:
“都说好棋之人皆乃聪明之人,并且洞察力敏锐,此话果然不假,本太守确实正在为两件事头疼。”
说话间,程小江又吃掉吴达一子:
“太守若信得过草民,不妨说来与草民听听,兴许草民能为太守分忧。”
此言一出,正合吴达的心意,他刚才见程小江棋力惊人,心想此人必定聪明至极,这才打起了程小江的注意,希望此人可以为自己出谋划策。
“哎,最近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害得本太守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精神萎靡以致感染了风寒,头疼嗓痛得厉害。”
吴达叹了口气,饮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解释道:
“曹力夫遇害,本太守正愁抓不到凶手,岂料城中又出了个自称玉面狐的盗贼,此贼神出鬼没,一身轻功踏沙无痕,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衙差们四处搜捕,将桐横城翻了个底朝天,可就是找不到这个盗贼任何的蛛丝马迹。”
说完,吴达又饮了口茶,程小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从开始下棋到现在,不过三柱香的功夫,吴达已经喝光了四壶茶。
程小江故作疑惑,接着问道:
“听闻大人有两名得力干将,一个是“两头蛇”何坤,另一个是“双尾蝎”段风,这两个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办案能力也是一流,怎么会抓不住区区一个玉面狐呢?”
吴达喟然而叹:
“这两人平日里暗暗较劲、互不相让……”
话未说完,仆人禀报道:
“大人,何狱曹有事求见。”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吴达又饮了口茶,旋即指向一旁的屏风:
“小兄弟,请你暂且回避一下。”
段风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紫檀木匣:
“启禀大人,卑职昨日搜捕玉面狐之时,偶然抓到一个蟊贼,从其身上搜得一件赃物,乃是一块玉石。卑职不知此玉价值几何,因而难以量刑,素闻大人善于识玉,特请大人鉴别一番。”
说完,段风不待吴达回应,将木匣放于桌上,便转身匆忙离去。
吴达打开木匣,只见玉石水润且有光泽,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般,散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灵气。
吴达见过不少品质极佳的玉石,心中早有一杆秤,因此大略估算了一下,便知道这块老坑美玉,少说也得三千两白银往上走。
段风前脚刚走,何坤后脚便来登门拜访,与吴达不着边际地闲聊了几句后,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放到桌上:
“启禀大人,卑职昨日巡逻街巷,搜捕杀害曹力夫的凶手,路过大人的府邸之时,意外拾到这个锦盒,怀疑乃是大人遗失之物,特来奉还。”
言罢,段风称公务繁忙,拱手匆匆告辞。
吴达心领神会,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有一只晶莹、灵活的翡翠马,神采奕奕、矫健不羁、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其价值绝不低于何坤送来的玉石。
吴达将程小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