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用什么真刀。”
说着,任朝翼拣起两根木棍,将其中一根抛给姜哲翰:
“看我任朝翼大展神威,单刀力破姜哲翰!”
当然,此话只当是吹牛。
没了蝉翼刀,只在第四个回合,姜哲翰略微融入一些枪法,就挑开任朝翼的格挡,木棍轻轻落在任朝翼的后颈之上。
但就是这轻轻一下,如果姜哲翰此刻手上拿的是真刀,足以砍下任朝翼的脑袋。
任朝翼顿觉颈后微微一痛,不禁恼羞成怒,正欲返身攻击,岂料刚转过身,忽见姜哲翰向后一跃,终止与他对招:
“朝翼,你听!”
“听什么?”
“好像有脚步声!”
任朝翼见姜哲翰一脸严肃,立即伏地探听。
伏地听声,军中上到军官,下到士兵,无人不会,任朝翼因为吹笛子常辨音阶,所以听力远超常人,细微之处也听得清楚。
任朝翼听着,忽道:
“果然,脚步声杂乱,大约有三百人。”
“在什么地方?”
“大约两里之外。”
“一里之外……”
姜哲翰陷入了沉思,天际省人口稀少,整个天际省约莫只有八十万人口,这三百人很有可能是五行师的奇袭队。
“好快啊……”
姜哲翰有些呆呆地想着,他不曾和五行师交手过,但五行师能让肖鹏程吃了一个大败仗,自然不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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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五行师走小路竟能如此迅速,几乎和我们走大路并驾齐驱了,明天很有可能同时与补给队碰头……”
任朝翼从地上爬了起来:
“哲翰,怎么办?”
姜哲翰心头有些发寒,觉得以三百人接应补给队还是有些托大,但如果士兵带得多了,必然会影响行军速度,来不及与补给队碰头。
姜哲翰摇了摇头,不想打击士气:
“不要多虑,匪军在明、我军在暗,他们未必知道有我们这样一支接应队,而且就算打起来,我们还多出六十个先行接应的士兵,兵力上可占优势。”
“那就好。”
任朝翼放下心来,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忽然叫道:
“遭了,我的项链不见了?哲翰,你快帮我找找。”
“你一个大男人,戴什么项链,掉了就算了。”
“不一样,这是我妈给我戴的项链,出发时我妈特别叮嘱过,说这个是护身符,千万不能弄掉了。”
姜哲翰见任朝翼说话带着哭腔,心知这串项链一定意义非凡,于是也举起火把在地上找着。
天际省海拔奇高,一弯残月挂在头上,似触手可及,淡淡的月光竟是蓝色的,如一层纱落在地上,根本没有照明的作用。
在任朝翼刚才伏地听声的地方找了找,姜哲翰忽见一个东西一闪,连忙捡起来问道:
“是这个么?”
这是一个金天鹅坠子,上面刻了个‘陈’字,与寻常字体大相径庭,任朝翼接了过来,捧在手心: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项链的链子断开了,一时也接不上。
姜哲翰见任朝翼笨手笨脚地弄着,说道:
“黑灯瞎火的,天亮了再弄吧。”
任朝翼试了几次确实不行,只好无奈地将项链收进胸前的口袋,扣好扣子,又反复地确认了几次,扣子没有问题。
两人重新坐回营火边,姜哲翰问道:
“朝翼,你这坠子上怎么有个‘陈’字?那是什么意思?”
任朝翼挑了挑眉:
“哦?你不知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