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廷侍卫和百鸟暗卫,一明一暗,同为朝廷中人,此刻终于是撕破脸皮,在这山野小店之中大打出手。
鄂百川与邢天寿交手数招之后,认出了邢天寿乃是百鸟暗卫之首:
“病老鸹邢天寿,寒鸦神掌果然名不虚传,鄂某佩服。”
邢天寿轻咳两声:
“你也不差,连无为大师这样的高手,居然也败在了你的手下。不过堂堂内廷第一侍卫,居然也使用下三滥的手法,在暗器中藏毒,真是有损朝廷的威严。”
鄂百川被邢天寿说中痛处,老脸一红,避而不答,阴测测道:
“明人不说暗话,百鸟暗卫本为陛下贴身死侍,近日来却屡屡触犯龙怒,莫非已生二心?如果邢兄能够悬崖勒马,指认幕后之人,陛下宽宏大量、赏罚分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咳咳咳……邢某病入膏肓,不久人世,荣华……咳咳……荣华富贵已无半点用处,咳咳……鄂首领……还是多为自己操心吧!”
邢天寿一边说,一边捂着嘴长咳不止,直咳得大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鄂百川戾气暴长,诸身内力蓄势待发:
“看来邢兄是铁了心助纣为虐,不肯回头是岸了,你可知道,反叛朝廷乃是诛九族的大罪!”
邢天寿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缓过气来:
“邢早已是孤身一人,杀头是死,生病是死,死在邢大人手上同样是死,又有什么区别?”
鄂百川深吸一口气,运足劲力,吐气开声,双掌平推而出,呼呼风声刮得邢天寿的衣衫猎猎而动。
邢天寿纹丝不动,待鄂百川的双掌拍到胸前一寸处,才倏地一转,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人已到了鄂百川身后,一指点向鄂百川的风府穴。
鄂百川没想到邢天寿不但内力惊人,身法竟也灵巧如斯,急切间无计可施,只好一个懒驴打滚贴地滚开,虽险险避过了邢天寿这一击,但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鄂百川惊羞成怒,大吼一声跳起身来,使出了刚才对付无为大师也未肯使出,专门留下对付百鸟暗卫的致命绝招。
但见鄂百川双手一挥,十只金钱镖激射而出,袭向邢天寿。
邢天寿咳了一声,急速后退,一边退一边脱衣服,退到墙边之时,长衫已然脱下,金钱镖也刚好射到跟前。
邢天寿急忙将手中长衫一挥,十只金钱镖被悉数兜住,旋即叮叮当当地掉在地上。
漫天花雨,一浪紧过一浪。
三枚钢锥夹着劲风射向邢天寿,邢天寿低头躲过。
六支袖箭疾如闪电,分袭邢天寿胸前六处大穴,邢天寿侧身避过。
八颗透骨钉悄无声息地缓缓飞出,途中突然加速,直射邢天寿的胸腹。
与此同时,两枚钢环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一左一右夹击邢天寿两肋。
邢天寿既不能前趋,又不能左右闪避,猛咳一声,背贴墙壁上升六尺,刚刚避过透骨钉和钢环,突然发现三枚鸡蛋大的铁胆已带着劲风射到胸前。
那两枚射空的钢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也突然改变方向,由下向上射来。
邢天寿又猛咳一声,硬生生凌空横移三尺。三枚铁胆轰的一声打入墙壁,打得砖石纷飞,屋宇震动。
两枚钢环把屋顶射穿两个大洞,屋外的雨,下到了屋内。
鄂百川在江湖上以暗器成名,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暗器高手,但周身暗器多不胜数,暗器手法更是精奇无比,能与之比肩的人并不多。
刚才与邢天寿一轮比拼,鄂百川知道邢天寿的内力、招式都在他之上,但他更知道,今天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打不过邢天寿,制不住百鸟暗卫,不仅官职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