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不能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做无谓的牺牲!”
旭日干越发震怒,将帅案拍得山响,喝道:
“破不了车悬阵,只能坐以待毙,为何不能冒险一试?你又怎知是必败之局?大敌当前,你竟敢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说到这儿,旭日干眯起眼睛,冷冷地打量着燕飞飞,说道:
“我明白了,你并不是在担心那些兵卒的安危,而是害怕你的男人有去无回,对吗?”
燕飞飞脸蛋微微一红,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但他嘴上仍然不肯服输,梗着脖子说道:
“是又如何?我夫妻为阿卑江山,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但我不愿意相公为了你的错误决策,白白送死,这有什么不对?”
旭日干几时受过这种顶撞?他气得整张脸都变了色,厉声喝道:
“你夫妻二人胆敢公然违令,休怪我军法处置!”
哈尔巴拉眼见情势不对,赶紧上前相劝,众将也纷纷劝解,可惜旭日干怒不可遏,根本听不进去,而燕飞飞也像是撞了邪,说什么也不肯主动低头。
僵持不下之际,忽听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各位稍安勿躁,请先听我一言!”
说话的正是姜承,他向旭日干一抱拳,说道:
“旗主,我代飞飞向你赔罪。大敌当前,不该估计儿女私情。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每个人都难免犯这种错误,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和飞飞计较。”
姜承向旭日干深施一礼,旭日干的表情也缓和了一些。
姜承接过令箭,慨然说道:
“旗主放心,姜承一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姜承走到燕飞飞跟前,二人呆呆对视,姜承突然拉着燕飞飞对拜三下:
“此战不知吉凶如何,就当是拜堂了!”
姜承手持令箭,头也不回地走出帅帐,他挺直的背脊有种慷慨豪迈之气,内心却一片悲凉,他比谁都清楚,以三千孤军去破车悬阵,无疑是九死一生之局,生还的机会极其渺茫。
也难怪爱夫心切的燕飞飞会接受不了,竟然不顾一切地跟素来敬重的旗主当场反目。
姜承率领三千死士,直插奴隶军中,锋矢阵也确实威力无穷,像一条长着无数利爪的蜈蚣,将敌军杀得人仰马翻。
可惜这只是短暂的得势,车悬阵迅速运转起来,像一面剧烈旋转的蛛网,将这条蜈蚣困住,顷刻间搅得七零八落。
姜承杀红了眼,舞动九黎枪刀,挑落无数敌将,可惜这在千军万马之中,不过是蚍蜉撼树。
枪火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