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深处流出的鲜血,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在了她的胸膛上。
姜承仰面向天,发出一声悲吼。
姜承策马来到关前,让守城士兵前去通报,不一会儿城门大开,乌日娜率众出迎,姜承下马赔罪:
“上次射您一枪,至今心中难安。”
乌日娜紧紧握住他的手,连声说道:
“为了大汉江山,你披肝沥胆,忍辱负重,我挨这一枪,又算得了什么?”
乌日娜拉着姜承的手,一路来到帅帐之上,问道:
“那车悬阵你可曾研究透彻?是否有了破阵之法?”
姜承信心十足:
“我已有九成把握,不过在出兵破阵之前,须先杀一奸人祭旗!”
说到这儿,姜承把目光落到一个人身上,正是军师哈尔巴拉。他冷冷问道:
“我所说这位奸人是谁,军师可能猜得出来?”
哈尔巴拉面无表情道:
“愿闻其详!”
姜承陷入了回忆:
“一切要从那天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月光凄冷,姜承在月下舞刀,神情悲壮,剑光缭绕,他要用这把利刃,与旭日干一决生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击掌之声,只听有人淡淡说道:
“好剑法!”
一个高大的人影遮住了剑光,赫然是旭日干,姜承大惊之下,刀刃对准仇人,说道:
“想不到你会主动来找我,这样也好,我们今晚就来做个了断!”
旭日干久久地盯着那把利剑,缓缓说道:
“是一把好剑,只是不知道,我的头颅被它割下之时,那种滋味是痛苦还是痛快。”
姜承不知道旭日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眉头微皱,持剑而立。
旭日干说道:
“姜承,燕飞飞本命德德玛,乃是我的女儿,我又怎会派人杀她?她并没有叛国投敌,从帅帐之上将帅冲突,到战场之上夫妻决裂,都是我们安排好的苦肉计,目的是为了让她打入敌营内部,这是了解和破掉车悬阵的唯一办法!”
姜承整个人呆住了,只听旭日干叹息道:
“可惜我们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阿卑狼兵中竟藏有内奸,早已把计划透露给敌人。凶奴王也真是狡猾,先装作厚待飞飞,再派出杀手嫁祸于我,既显示了仁德,又除掉了卧底,还让我背上了恶名,当真是一石三鸟!”
旭日干仰望着夜色中高高的旗杆,继续说道:
“飞飞的头颅高悬在旗杆之上,让我痛彻心扉之余,也意识到身边有内奸,了解那个计划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我暗中调查逐一排除,终于找出了这个深藏不露的内奸——军师哈尔巴拉!”
姜承再一次呆住,哈尔巴拉竟然是内奸?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隐藏得太深、伪装得太好了!
姜承咬牙切齿道:
“我现在就去宰了他,为飞飞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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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旭日干缓缓说道:
“现在杀他于事无补,我们应该利用这个内奸,实施下一步的卧底计划,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有了你父亲的前车之鉴,你要想获得凶奴王的信任,可以说难上加难,所以你必须拿出一份进见之礼!”
姜承有些疑惑地问道:
“什么进见之礼?”
旭日干一字一顿道:
“本帅的项上人头!”
姜承大惊失色,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旗主,这怎么可以?这代价太大了,我们可以想更好的办法!”
旭日干摇摇头说:
“没有更好的办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