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如今又死了狼主的妹妹,尼英虎找出真相将功折罪,或许还能保住这条性命。
几名狱卒正在喝酒,见尼英虎进来,纷纷起身肃立。
尼英虎嗅了嗅,发觉菜虽普通,但酒却相当不错,皱眉道:
“别贪杯多饮,万一出了岔子,你们都得人头落地!”
“这酒是侯爷犒劳小人的。”
狱卒赔笑一声,向牢门一指:
“总管请看,就算是阎王爷驾到,也休想将女鬼带下去。”
但见牢门上的铁锁被格根夫劈落后,并未更换新锁,却挂满了符咒、佛珠、神像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难怪狱卒们信心满满,原来是翻箱倒箧,把可以用来辟邪的东西全部搬了出来。
“胡扯、胡扯!”
尼英虎将牢门上莫名其妙的东西挨个摘下来,嘴里骂道:
“一群酒囊饭袋!牢门不锁,却想凭这些破烂玩意困住她?要是我再晚来一步,可就要被你们害惨了!”
几名狱卒见尼英虎发怒,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阻止,一个个冷汗直冒,盘算着等他离开,赶快把这些辟邪之物挂回去,免得女鬼逃脱。
忽听野春红幽幽地道:
“我为狼主殉葬,魂魄到了阴间,无常鬼见我相貌姣好,于是娶了我,我便成了无常神婆。既然我含恨而死,你们也休想好过,尤其是害我殉葬的人!”
说到这,野春红眼中掠过一丝阴鸷的怨气:
“可惜哈森已死,这份业报只能落在他后人的身上,我要画符诅咒,让阿尔斯楞的臣子一个接一个地惨死,哈哈哈……”
尼英虎厉声喝道:
“你少跟我装神弄鬼,我可不信一道破鬼符能够取人性命!”
野春红斜睨尼英虎:
“怎么,你莫非想试试?”
“好!”
尼英虎重重地哼了一声:
“如果你画不死我,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野春红诡异一笑:
“一言为定,只怕你没命听我的交代。”
尼英虎一挥手,向狱卒喝令:
“取纸笔来!”
一名狱卒本想劝阻,但看到尼英虎冷厉的眼神,只得把话吞回去,噔噔跑出大牢,取了纸笔回来。
尼英虎统统塞进牢内,野春红接过纸笔,拖动沉重的铁镣,一笔一笔地画起鬼符来,口中神神叨叨、念念有词。
大牢内一片死寂,昏暗的灯火如同墓地的鬼火,明明灭灭,照在野春红煞白的脸上,她本来很漂亮,甚至堪称绝世佳人,但此时此刻,却显得阴气森森。
画完了魑魅魍魉,野春红埋头说道:
“报上名字。”
尼英虎一挺胸脯:
“尼英虎!”
野春红将名字写上鬼符,继续道:
“他们呢?”
狱卒们噤若寒蝉,尼英虎却满不在乎,一一替他们报上姓名。
野春红全部写完,开始画那些奇怪扭捏的符文,神情专注而阴冷,一切就绪,她举起鬼符,让尼英虎仔细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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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英虎凝视良久,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怎么不灵了?这鬼符不是能要人命吗?哈哈,你现在还有何话说?装神弄鬼……”
尼英虎心中的紧张烟消云散,肆意戏谑着,却全然没有发现,身旁的几个狱卒已然冷汗直冒,面如死灰,如同魂魄出窍一般。
野春红森冷地说道:
“尼英虎,你可看仔细了!”
“我就是把这张纸看穿,也无性命之忧。”
尼英虎得意至极,索性把脸贴到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