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头上一点,顺势转身,抡了一圈,三名武士纷纷跳开,呈三角形将他围住。
苏易烟目瞪口呆,才知这并不是俑,而是大活人!她一边飞掠,一边掷出铁铲,劈向持刀之人的后脑。
那人听得劲风突至,猛一侧头,铁铲擦着他头盔掠过,直奔姜承。
姜承左手一伸,抓住铁铲,单腿独立,双臂前后张开,摆出一个略似于大鹏展翅的姿势,叫道:
“别过来,给我照明即可。”
苏易烟身形一挫,落在地上,悄悄摸出火枪,又恐像方才那般,人家一躲,姜承便成了她的靶子,因而迟疑不决。
使刀那人忽沉声道:
“赤炎蛛?原来是赤炎蛛姜承!”
随着火光明明灭灭,他头盔下面的脸也显得阴晴不定,姜承看不真切,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人知道姜承的武功以灵巧见长,当下紧握刀杆末端,发挥长兵器的优势,大开大阖,令姜承不易近身。
姜承上蹿下跳,左格右挡,只等他显露破绽,便寻隙而上。
这时,两支长矛斜斜刺来,姜承突然做出惊人之举,不退反进,有意让自己陷于刀光矛影之中,三件兵器有如疾转的车轮,围着他飞来飞去,当真是步步惊险,招招致命。
苏易烟大睁双眼,紧张地注视着战局,扣着扳机的手汗水涔涔,作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三人自以为大占上风,愈发放开手脚,两矛一刀同时攻出,姜承等的正是这么个机会,待三件兵器迫近,陡地缩身坐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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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阵锵然大响,三件兵器互撞,纷纷弹开,姜承闪电般蹿到使矛的二人中间,铁铲劈入一人脑袋,钢钎刺入另一人咽喉。
这一变故十分突然,刚刚还是惊涛万丈,陡地便沉寂如一潭死水,苏易烟紧绷的心弦为之一松,忍不住欢呼雀跃。
使刀那人目瞪口呆,苦斗这么久,眼看姜承已成强弩之末,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岂料一招之间,局势立转。
未等他回过神,姜承已猱身欺近,一铲砍在他腿上。
他痛得大叫一声,屈膝跪地,汗珠滚滚而下。
姜承的钢钎停在距他头顶半寸的上空,挥铲打落他的头盔,目光定在那张苍老的脸上,吃惊地道:
“是你?”
“没错!”
老廖瞪着血红的眼睛,与此前那个侍弄花草的老头子判若两人。
姜承早便怀疑他是潇湘馆的内奸,听杜如音说他患有夜游症之后,才打消疑虑,这时看来,自己的猜测并不差。
“那天结巴见到的杜磊石,是不是你假扮的?”
姜承手腕下沉,使钢钎抵住老廖头顶,逼问道。
老廖面皮一颤,低声道:
“是我。”
姜承心中暗喜,众多疑问一股脑涌向嘴边,有了这个活口,便可一一解决了,他有条不紊地盘问:
“你为何要假扮杜磊石?”
老廖道:
“那是……”
正说到这儿,陡闻“咔嚓嚓”一阵大响,三个人的脸色俱一变,听得出来,那是棺材盖板开启的声音!
又听一串阴恻恻的笑声,缥缥缈缈,原来是个女人,老廖吓得魂飞魄散,本能地一挺腰杆,岂料钢钎从他的头顶插了进去。
姜承又惊又怒,朝着笑声的来处飞掠。
苏易烟拔足疾追,到得右配殿门前,只见野春红的棺内坐着一人,身穿红色宫廷长裙,上面污渍斑斑,与传闻中的野春红一模一样!
这时,野春红背对门口,长发披散,手持一把宫梳,正慢条斯理地梳头。
“鬼呀!”
苏易烟直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