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真的错了吗?想起八岁那年父亲的一个宠妾陈姨娘小产,污蔑是母亲所害,父亲赶来与母亲争吵,母亲让自己躲在帘子后面,亲眼看到母亲被父亲踢倒在地身下逐渐流出血,血越来越多,慧怡跑出去请大夫,自己站在帘子后面惊恐地捂住嘴,看着母亲用血红的手唤自己过去,用手一下一下拍着背安抚着自己,然后就晕倒在血泊中,慧怡带着大夫赶来,他们说了什么自己完全没听见,只见大夫摇了摇头,从那天起那天的事便成了自己的噩梦,经常晚上睡觉梦见母亲满身鲜血躺在血泊中,自己怎么唤也唤不醒。那件事以后母亲用终日呆在小佛堂里一步也不迈出。听母亲身边的老人说,父亲和母亲刚成亲也是有过一段恩爱两不疑的日子,只不过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打磨,随着年华逝去,母亲容貌已不如往昔,父亲便不断地往府里抬人,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最终冷了心冷了情。十二岁那年自己把陈姨娘的儿子骗到湖边推下去淹死,然后一步步把陈姨娘除掉替母亲报了仇。自己不想变成母亲那般难道也有错吗?只有权势才是最可靠的东西,所以自己没错。
蒋令仪几人练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便回房里沐浴了。出来的时候已经摆好了饭菜,怀香上前,道:“姑娘,公子传了一封信回来。”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信递给蒋令仪,蒋令仪拆开信展开,哥哥在信上写着哥哥后日凌晨便能到达云京城。把信扔进香炉里,凝思着哥哥比上一世提前了几日回城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让有些事情的轨迹发生了变化。
吃完饭,蒋令仪带着莲心和半夏去前厅,进门便看见地上跪了绑了一个人,福伯在旁边站着,看见蒋令仪进门连忙迎上来,向蒋令仪禀报着事情的经过。蒋令仪坐下来看着地上的人,“香菱?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香菱在下面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听见蒋令仪的话,马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说“姑娘,奴婢是被逼的,奴婢是迫不得已的,她们抓了奴婢的弟弟和母亲,要是奴婢不听他们的话,奴婢的弟弟和母亲便活不了了啊,奴婢知道错了,您怎么惩罚奴婢都可以,只求您饶了奴婢的弟弟和母亲。”额头的血和泪混在一起,满脸的血看起来有点吓人。蒋令仪看见她这样皱了皱眉头,想起了当初她被毁容的时候。她看向福伯,说道“给她松绑吧。”福伯看了一眼蒋令仪不敢多问便上前给香菱松绑。蒋令仪拨了拨茶叶,低着头说道“难道你以为你死了之后这件事便过了吗?还是你以为他们会这么好心放过你弟弟和你母亲?”喝了一口茶,又说道“我不会惩罚你,也不会赶你出去,只不过不会再相信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知道,要是你表现好的话,你弟弟和你母亲那里我会看着办,你下去吧。”
香菱听见蒋令仪要放了自己,还要帮她救弟弟和母亲,有点难以置信。半夏见状呵斥道“还不赶快谢谢姑娘!”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香菱连忙磕头行礼,然后便退下了。
福伯有些不明白,便问道“小姐,为何要饶过香菱啊?万一她还向外面传递消息咋办啊?”
“就是要让她传递消息出去。”蒋令仪望着门外道,
“老奴愚钝,小姐这话是何意?”将军府太惹眼,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不然就是要命的祸事啊。
蒋令仪依旧望着门外,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缓缓开口道“现在动她就会打草惊蛇,那些人就会知道我们已经识破他们的真面目,这是留下她的原因之一,其二,她为了保住她弟弟和母亲的性命,她会心甘情愿为我们所用,因为她明白,无论如何那边都不会放过她和她家人的命,她会继续给那边传消息,但是传的消息是什么那便是我说了算。”
厅里众人一听心下了然。心里都对蒋令仪十分佩服。心里有种不自觉想要臣服的感觉。
福伯心里顿了顿说道“小姐,学堂那边昨日老奴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