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我是否在,担心要是我不在岂不是落下小心眼的笑柄,说不好还得被倪小宁纠缠好半天,只好走开。
这已不是她第一次为我“撑腰”,记得有次唱歌也是她与武峰他们斗智斗勇,替我周旋,挡了不少酒。我虽然在学校里多喝了几瓶墨水,但社会上的世故手法自然比不了武峰这个“老江湖”。如此一想,我是该感激她的。
下午依然浑身乏力,本想胡乱吃上几口就上去休息。倪小宁硬是按住我不放,打来一碗米汤,让我就着把药片吃下去。我起初不打算吃什么药,可她却软硬兼施地“说教”起来,竟和阿眉一样“唠叨”。我想不吃也别无他法。
“真像两口子!”很少调侃的梁姐也感慨起来,不知是说笑还是发自内心。
“像?本来就是呗!”武峰是不会放过任何制造包袱的机会的。我和倪小宁现在“患难夫妻”的形象当然也不例外。
“好眼力!”我没再和往常那样进行越描越黑地反驳。其实有时候承认谎言比绞尽脑汁破除谎言更具说服力。
“身板本来就不壮,现在又病倒了。哎——今晚的比赛肯定是没悬念!”武峰挑衅之中满是趁人之危。
“病了还没倒!还是养好你自己的胃,自求多福吧!”我认为他说的是传菜部的老传统。小伙子们经常在客勤不忙时,比赛跑菜。规则原始而简单,输了的人将得到一大碗纯净水的惩罚。跑菜不光要速度,还得有体力。走菜高峰期的一个小时就是对所有人的一个彻底考验。连武峰这般体格也会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结束后每个人都像中了蚀筋软骨散,走起路来都抽离了筋骨般的随风摆柳。最受煎熬要数汗涔涔很快不见,而衣服却依然潮汲汲,裹挟着身体教人难受。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伤风得病。
“看来你还不知道?”武峰不无惊讶地问道。
“什么?”我疑惑不解。
“晚会时你就知道了——“倪小宁连忙抢话。其他人也似领会了她的用意,个个都笑得如此神秘兮兮。
倪小宁口中的晚会说的是我们店的三周年店庆聚会。可能是过节的缘故,今晚的客人走得很早。最后一桌收台完毕不到八点半。待打理完一天的工作,所有员工都陆陆续续来到三楼的小大厅。这里的十张圆桌上各类水果、饮料,不同坚果干货早已依类摆开。下面的广场上也点响鞭炮,放起礼花。
一时间鞭炮声里礼花辉映,所有人比早上愈显兴奋。我也受到他们热情的熏染,提起不少精神。晚会是由酒店歌手阿扬主持,老板象征性地发言后,便按部门轮番表演。
晚会未过半,我已觉得身体乏惫,起身将走。身后的武峰却死死将我堵了回来。
“不能走,咱俩比赛还没开始呢——”武峰说话间的诡异另我既好奇有好笑什么时候学会倪小宁那一套了。
“难不成想打加时赛你?”说着我又欲起身离开。今晚的“老传统”比赛,和他各喝了六碗,平手。
“看来有人已经迫不及待要进入下面的游戏环节,那就请五组选手上台吧!”阿扬说时一直朝我眯眯着眼睛,这样也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站起来的我的身上。紧接着阿扬宣布了五组的名单,第五组却是我和倪小宁!我什么时候报名?我既吃惊又不解。但看到大家重又现出晚饭时神秘兮兮和“不怀好意”的目光,我已经猜到几分。
众人欢呼和起哄中,连推带拉,我站到了倪小宁身边。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只是低头偷笑。武峰和另一名服务员一组,在我们旁边。阿扬让每组间隔一定距离站开,在我们面前的地板铺上五张报纸。规则很简单,每组只允许有一只脚站立在报纸上,每过一分钟就将报纸对折一次继续站立,以此类推剩着为王。
我还在硬着头皮为自己的体力是否允许而担虑,倪小宁已将一条胳膊挽到我的脖颈。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