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她也不必父亲出言提醒,周全的行了一个礼“赵四叔安好。”
她果然就见赵五娘瞪大了眼睛,像是很惊讶似的。
她大约还没有听说过自己,只是在惊讶和她们家家世相当的定国公府突然多出了一个和她身份地位相似的小姐。
沛柔没有理睬她,只是拉着父亲的衣角向着父亲道“沛姐儿也想要这两盏花灯。”
赵五娘的眼睛里霎时就填满了怒火,正要上前却被她父亲一把拉住,“既然两家的孩子都想要,我看不如便一家一盏,女儿家娇气,今日难得出门总想让她们高高兴兴的。”
父亲笑道:“申之兄说的是,小女被家母看的如同眼珠子一般,若是今日回去嘴上拖着油瓶,只怕我还要挨母亲一顿排头。”这是有意要抬一抬她的身价吧。
沛柔就故意去看那盏寒宫玉兔的花灯,果然赵五娘就上前一步,“我看这位姐姐大概比小五大了一些,做姐姐的能否让小五先挑?”
沛柔笑道:“我是四月十六的生辰,属狗,不知道妹妹生于何年何月。不过既然妹妹想要先挑,那就请便吧。”赵五娘和她是一年生的,和她祖母是一日的生日,都在二月,因此在家备受她祖母喜爱。
赵五娘神色就有些微的不自然,却还是上前拿了那盏寒宫玉兔的花灯,“多谢徐五小姐割爱了。”见长辈们没有注意,还朝着沛柔翻了个白眼。
沛柔心中好笑,也不甘示弱的冷哼了一声,上前拿下了另一盏蟾宫折桂。这盏灯送给大哥润声正好,给太夫人的花灯倒是得再挑了。
赵家的人和徐家的人向来说不到一起去,因此买完了花灯便也不再同行。
父亲到底还是将她放在肩头看了一回花灯。
她前生唯一遗憾之处便是她的身量不够高挑,此时被父亲放在肩头,看见的风景自然不同,几乎抬手就能捉到天上的星辰。
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潮涌退去,只剩下无法言说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