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柔就忍不住直接冲了出去,和常毓君站在亭子里对话。
海柔的语气很气愤,还夹杂着委屈“表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今年都十二岁了,那祝煦怜也满了十岁,你怎么能被她一叫就叫到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你的清誉还要不要。”
常毓君一时也傻了眼,听见她这样说话,心中顿时也就明白了,是海柔使计让下人把他骗到了这里来。
就冷冷一笑,不客气道“我还以为究竟是什么事,原来是海柔表妹。我已经让下人给你带了话说不想见你了,你却还要这样骗我出来,究竟又有什么意思。”
被他这样一说,海柔瞬间又红了眼眶,带着哭腔道“表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娘也是为了你好。”
“那祝煦怜可不是什么好人,当时她明明看见我就站在河边,一言不合,居然还推了我一把,我差点就落到河里去了,那可是大冬天!”
“小小年纪就这样心狠手辣,又怎么会是善与之辈,表哥不要被她骗了。”
“为了我好?”常毓君目光越加不善,“为了我好你就把这件事告诉姑姑,我被我父亲罚在书房里跪了三日。我母亲也被连累,到现在父亲还不愿意和她说话进她的房间。”
“你就是这样为我着想的?祝家姑娘好就好在,她从来不这样‘为我着想’。”
见常毓君越说越不像样,常蕊君也有些忍不住,她平日里总是笑脸迎人,此时也气的紧紧抿住唇。正想从青石后走出来,却被沛柔拉住。
她觉得今日常毓君对海柔说的还不够狠,若不再让海柔多听几句,恐怕过几日她就又忘了疼了。
海柔的眼泪又流了满脸,抽噎着道“连我五妹妹都知道你这样做不妥,舅舅也责罚了你,你今日却还不知悔改,听说祝煦怜有事相邀你就急巴巴的跑了来。我才是你的表妹,你为什么对她比对我还好。”
海柔果然还是认不清楚形势的,一门心思想着和常毓君的兄妹之情。
常毓君根本和他母亲一样,想得一个身居高位的岳父,将来伯府子弟仕途上也好有人提拔,不至就此没落。
前生常氏强势,又有伯府太夫人替女儿撑腰,宣瑞伯夫人傅氏才不得不点头让海柔进了门。可沛柔分明记得当时常毓君也是满意海柔做他的妻子的,所以傅氏才最终低了头。
她是见过长成之后的祝煦怜的,在燕京一众美貌的贵族少女之中实在是很不起眼。
而海柔却偏偏像了常氏,生的艳丽无双,又带着少女的天真娇憨,有几个男子看了能够不动心。
反正都是靠着妻子的岳家,位列九卿之人虽然不多,一品国公位就更少,二者又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们也不想想,人家家中也自有出息子弟,又何必费心大力地提携一个作为外姓人的女婿。不思进取,却只想着走捷径。
他既哄了海柔去,又做不了一辈子的戏,海柔初初有孕他就原形毕露,他可真该死。
沛柔恨的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浑然不觉,听得常毓君不屑道“你五妹妹不过是个小小庶女罢了,她又能懂得什么圣贤道理。”
“祝小姐虽然不是我的表妹,待我却从来温声细语十分得体,又哪会像你一样野蛮,把我骗到这里来这样说话。”
见他转身欲走,沛柔终于忍不住从青石后转了出来。
“常家表哥既然觉得祝家小姐不会做私下找人递话约你相会的事情,你如今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沛柔快步走到了哭的快站不住的海柔身旁,用力的把她扶了起来。可是这样一来,她和常毓君的距离也很近了。
常毓君闻言就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沛柔看,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现出了一点讶异来。
沛柔前生也是胡闹惯了的,又怎会怕他,干脆也冷然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