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扬斛首当其冲就逃不脱嫌疑。
她就把扬斛扶了起来,安慰了她两句。扬斛方才的话已经帮她排除了大部分的人,绾秋用完早膳后还在她房里活蹦乱跳的,那就不可能是在府里被下的毒。
也的确只可能是在糕点进了厢房,而厢房又无人留守的时候出了差错。
沛柔就想起海柔说的那个比丘尼来。
她再也坐不住,用手帕包了一块桂花糕放进了荷包里,吩咐扬斛去给府里带来的下人传话,让他们悄悄地在各个山口守着,不许比丘尼模样的人出入。
自己则勉力镇定下来,去太夫人房里。
太夫人午睡未醒,她恐怕还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不好轻举妄动,就笑着退出来,先去找郭氏。
郭氏懂得药理,或者能看出来着桂花糕中被下了什么药。
恰好郭氏倒是没有在休息,手中拿着几根草枝在摆弄。
见沛柔进来,就笑着招呼她坐到她身旁去。
“快过来瞧瞧,方才用完午膳之后我在庙中闲逛了一会儿,正见两个僧人在锄草。”
“我走近看了看,却从草堆里见了几株兰花参。这草药南方常见,多用于止咳袪痰,北方却少,没想到感慈寺里倒是有生长。”
若是往常,沛柔一定是个好的倾听者,也是一个好的学生,会适时的提出问题,可她今日却没有这个心思。
郭氏有些讶异,见沛柔神色有些凝重,就借口屋内寒冷,让缬草掩了门窗。
沛柔才从荷包里取出用手帕小心包着的糕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郭氏。
郭氏把桂花糕拿起来,闻了闻味道,又把它掰开,仔细的看了看。
沛柔耐心地等了一刻,才听见郭氏开口。
“这是提炼好的毒药,混进了糕点里,偏偏这玫瑰桂花糕颜色又深,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状。”
“我也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我幼年时见父亲行医,曾见过一个江南来的妇人。”
郭氏娓娓道来“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据她自己说,之前也是无病无灾,身体极好的。可她如今的身子却败坏的如风中苇叶一般,即将不久于人世。”
“她就带了一琉璃瓶的透明液体给我父亲检验,若我记得没错,这味道闻起来就和今日这糕点上的差不多。”
郭氏的语气越来越凝重“这液体无色,味道却很甜,若小儿无知,很容易误食,可这东西是有剧毒的。”
“我们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妇人是一个江南籍官员的小妾。”
“那几年听说江南高门大户里出身的女子,手里大约都有此物,就是主母们防着不听话的小妾庶子女用的。”
“这东西里的毒物听说很贵重,一般的人家是用不起的,还取了个极其诗意的名字,叫‘凝香露’。”
“用在人身上并不会立即毙命,只会使得人越来越虚弱,直至身死。”
“可于鸟雀、猫狗而言,和立即毙命的毒药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我也好些年没有看见过这东西了,若是我说错了也是有可能的。”
沛柔听郭氏说话,越听越是心惊。她下意识的就觉得是柯氏害她,她不就是那不听话碍了主母的眼睛的庶女么。
可是她一点证据都没有,她只能先去求助太夫人。
郭氏当然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略收拾了就和沛柔一起往太夫人房里去。一路上还和沛柔说说笑笑,一副太平光景。
等进了太夫人的厢房,她也已经午睡起来收拾停当了。
见沛柔和郭氏联袂而来,还有些讶异。
正要和她们说笑,就觉得沛柔的脸色有些不对,忙问“沛丫头,怎么了?可是海丫头又闹了什么事情出来了?”
沛柔摇摇头,只看了郭氏一眼。
郭氏知道她此时心中定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