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蒙羞,与死又有什么分别。
马匹的速度太快了,没法让它在短时间内停下来,她几乎是认命地松了手,也很快就失去了平衡。
正当她以为自己就要从马上落下的时候,忽然有人伸了手,用极大的力气把她带到了另一匹马上。
她都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见她方才骑的那匹马已经独自往前冲去。
她不知道落在谁的怀抱里,惊魂未定间,回头一看,只看见一段光洁却并不算太白皙的脖颈,而后这脖颈也渐渐地染上了粉红色。
“别怕。”他对她说。
此时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控制着缰绳的人是齐延。这回也是齐延救了她。
没想到今生他们都还没长成,沛柔长的还比前生高些,同样坐在马上,她也只能到他的下颌,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发顶。
皇家专门用来打马球的马身上的马鞍是特制的,很窄,为了保持平衡,齐延单手搂着她也搂的很紧。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用以束发的一对点翠镶料石水仙蝶纹钗俱都失落,她的头发披散开来,有几缕缠绕到齐延握着缰绳的手上。
那只手骨节分明,她握过许多次。
沛柔忽然觉得很迷惘,不知道今夕何夕。她究竟是落在今生与她的关系只比陌路人稍微好一些的齐延怀里,还是落在前生她深爱的齐元放怀里。
救命之恩,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