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沛柔很惊讶。前生他和段露心是定下了亲事的。
却也隐隐有预感,她不愿再听柯明叙说下去,想找了别的话题来说。柯明叙却没有给她机会,径自说了下去。
“我不愿过早成婚,是不想两相耽误。如今我身上也不过只有举人功名,若是屡试不第,恐怕家中人会因此失望,觉得我不是良配。”
“况且这几年我跟着老师漂泊不定,没有妻室,反而能自在些。我也明白女儿家为人妇不易,若丈夫不在,只会更加艰难。”
柯明叙把目光落在沛柔身上。“此外,或许段家六娘很好,可我心中却早有想以之为妻的女子。”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每逢远游,远道绵绵,唯思寒暖不定,她可知珍重添衣?”
他爱惜地把自己衣襟上的春兰摘下,而后耐心地别在了沛柔的衣襟上。
沛柔的预感并没有错。在这个时刻,她忽然想起了前生的齐延。
若心中已有一人,又怎能再接受其他人,那时候是她太过强求了。
她只是笑了笑,而后取下了那支春兰,插进了自己发间。只有将兰草佩于衣襟之上,才算是接受了他的情意。
“芷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劳而改节。”
“这句话赞柯表哥倒是正合适,可沛柔蒲柳之姿,不敢当兰麝之性。”
“柯表哥既然将它赠予我,我也就将它收下。”
她并非是丝毫没有动心的,可那也只是动心而已。
“柯表哥心中有一女子,我心中却有一大事。不敢凭空许诺,将来徒生遗恨。”
“至于究竟是什么事情,我也没法据实以告,希望柯表哥能谅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