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听的沛柔直起鸡皮疙瘩。
前几年看多了话本,还时常自称“本女侠”,这时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果然就不一样了。
“三姐姐,我上次去你蕙草堂做客的时候,正看见逢春在整理你的首饰。各种各样的盒子堆了满屋子,这还叫没什么好东西?”
“原来要给我添箱的东西现在就送给了我,你往后可怎么办?你就料定了将来能发一笔横财不成?”
海柔没理会沛柔,只和瑜娘笑道“你瞧瞧,满了十五岁,这丫头越发疯魔了。亲事还没定,倒先和姐姐讨要起添箱礼来了。”
“你怕什么,少了谁的也少不了你的。”
瑜娘近来却并没有什么玩笑的心情,江老夫人开春之后身子渐好,万长风就又往边关去了。
说是签订了协议,两族不会再有什么冲突,可敕勒人狼子野心,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遇见危险。
海柔见瑜娘闷闷不乐,不由得也想起了万长风,神色也就渐渐淡了下去。
海柔去年已经行过及笄礼了,常氏为她请的正宾,居然是她的嫂子宣瑞伯夫人傅氏。
因为润柔的婚事,常氏觉得自己又被嫂子摆了一道,因此曾经和她断了一段时日的往来,没过多久,也不知道是傅氏又说了什么,两个人也就又要好起来。
常毓君比海柔大四岁,今年已经满了二十了。
祝煦怜也已经有十八岁,早到了订婚的年纪了,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人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
这段时日常氏和傅氏往来也很热络,也不知道常氏是不是又起了要将海柔嫁给常毓君的心思。
偏偏这段时日万长风又不在燕京,他恐怕也还未对父母言及自己的心事。
像他们这样的男子,总觉得建功立业是第一要紧事,若无功业,也没有脸面来求娶自己心爱的姑娘。
殊不知功业易得,芳华难留,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也许海柔已经嫁作了他人妇了。
为了这件事,沛柔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太夫人的意见。
早年间她是有些忌惮和万家过从甚密的。父亲和万将军私交甚好,明面上的关系也只是平平。
但海柔说到底也只是旁支嫡女,应当也并不是那么要紧。
太夫人却未置可否,每次沛柔想要提起,都会很快的岔过话题。这实际上也是一种态度。
常氏那边就更不用提了。
万长风年纪还小,也不知道将来究竟会接替他父亲万将军的职位在燕京任职,还是跟着万老将军在西北。
若长年累月在西北,海柔嫁给他,必然也是要跟过去的。
那岂不是她养了两个女儿,一个都不能在跟前尽孝。
更何况武将是用命搏的富贵,齐家二郎的事例就摆在眼前,忠武侯府更是一府的孤儿遗孀,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害怕。
若万家这门婚事不成,那海柔今生又会落到何种境地。
沛柔正要找了别的话题来说,就听见翠萼楼楼梯上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来人却是沛声。只他一个人,倒把楼梯踩的这般响。
沛柔就笑着嗔了一句“这里可是女儿家的闺房,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姓来。”
沛声便道“我的名字叫‘徐沛柔的五哥’,来给你送礼物来了。”
还没等沛柔说话,海柔便道“我看,你还有个名字叫‘徐海柔的五弟’才是。你送给五妹妹什么礼物,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说着就抢过了沛声手上的锦盒,拆了上面的丝带,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把匕首。
刀柄是金烧蓝的,上面镶嵌了金刚石、各色宝石、碧玺,柄端更是有一块硕大的祖母绿。刀鞘则是铜制的,由红绒包裹,刀刃上也绘了精致的花纹。
正是前生,她架在何霓云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