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了的人。
沛柔没有答话,齐延把那片叶子举起来,在月光下细看。
“这片红枫叶生的实在很美,在月色下看来,是元放生平仅见的美。正好我书房中还缺一叶书签,有了它倒是正合适。”
而后就爱惜地把它放进了衣襟里。
这个人,明明是在说枫叶,做什么又要看着她?
“元放已经说过,今日马车中的人是我的一个忠仆。乡君若是不信,或想结识一二,等回去后,元放自然会为你引荐。”
“今日乡君的丫鬟做的食物味道实在不错,投桃报李,来日元放在醉春楼设宴,还请乡君赏光。”
他今日把纭春为李嬷嬷做的胡辣汤喝的精光,她虽然有几分生气,但也并没打算让他偿还。
“齐世兄不必如此客气,只是寻常之物而已。当不得醉春楼的一桌席面。”
齐延又道“那就当是我向你赔罪。”
沛柔以为齐延说的是他刚才害得她差点落马的事情,“不必了,我方才说过,与齐世兄已经两清了。”
“方才的事情的确已经两清了,说的这样明白了,元放当然也和乡君一般不在意了。”
“可元放与乡君之间,还有别的事情。”
齐延转过脸来,灼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沛柔不敢转过脸去,“别的事情?”
“是啊。”在静夜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听你的话。我还是去了大兴,几乎殒命在这场时疫里。”
沛柔的心也随着他叹出的这口气变得柔软了起来,她应当去挑剔他话中的不对,反问他一句,“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听我的话?”
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忽然有了几分泪意,“幸好你还是活过来了。”
“我还是活过来了。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