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也有没法保护我的一天。恐怕你看我,会觉得我娇生惯养,不知世事。”
“可实际上,我知道的恐怕比你都要多,不然我也就不会知道我父亲和祖母究竟选择了站在谁身后。”
而后她抬头,迎上齐延的目光,“齐元放,我心里的确有你,我骗不过你,更骗不过自己的心。”
“若今生不是嫁给你,即便是嫁给柯明叙,新婚之夜,明烛荧荧之下,恐怕我也会心如刀绞。”
“可我也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女子。我身后有定国公府,有太妃,有嘉娘,有贞静公主。”
“就算我什么都没有,我也还是我,我不会屈服于你,不会屈服于你的爱意。”
“若是我嫁给你,你或是你的家人胆敢伤害我或是我爱的一切,我不会管那个人是你的祖母,或是你的母亲、兄弟,我一定会让他们十倍奉还。”
“若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
诚毅侯府是个虎狼窝,她前生就知道了。她若是再入齐家,这样的局面也免不了,可她绝不会再如前生一般为了他委曲求全。
她原来以为前生受过的委屈和痛苦已经无从回报了,却没想到今生她有得选,却还是只愿意这样选。
既然如此,那她前生失去的财帛、人心、地位、孩子,他们就该一样样的还回来。
齐延的神色很认真,“若他们胆敢伤害你,伤害你所爱的一切,所有他们欠的债,我会亲自替你去讨回来。”
“往后你愿意温柔贤淑也好,任性骄纵也好,这一次,我一定就站在你身旁。”
前生她很喜欢跑到齐延的书房里去。祈望他看自己一眼之外,她也是真的很喜欢看他认真的样子。
在她还能这样做的时候,他还没有考完科举。要花很多的时间在书房里作文章,破周老先生给他的题目。
他坐在书桌前,她就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倚在小机上,借着银缸上跳动的烛火看她的话本。
她在他身边,他能做到心无旁骛,她却不能。
她看那话本,第二日是要给夏莹吹的儿子思哥儿讲故事的,什么也没有看进去,第二日讲起故事来颠三倒四,张冠李戴。
那时候看着齐延认真的神色,她只想变成他手里的行卷。
后来一切都变了,因为有了何霓云。
前生诸事,他因为他对何霓云的爱意而伤害过她。可今生的他没有,他说他从未喜欢过何霓云,她也姑且就信了他。
更何况何霓云今生已经和三皇子定下了亲事,她不会再横亘在他们之间。
“若你要娶我为妻,我向来是很霸道的。若是你将来喜欢上了别人,大可以直接与我说,不要遮遮掩掩的。”
“到了那一日,也不必麻烦,我们和离就是了。”
齐延却道“我觉得和离就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情,为了不同你和离,我还是不要喜欢别人的好。”
“从今往后,其他女子我一定一眼也不看,这样好不好?”
神色这样认真,说出来的却是这样的话。沛柔有些想笑,但她的理智到底还没有消散殆尽。
当年她策马从齐家出来时,手中握着的马鞭的冰凉触感此刻似乎又回到了她手中。
马鞭扬起又落下,一声声,不是在催她身下的马匹,而是在催她自己离开他,去与徐家人共命运。
“如今你我共谋大业,你不过是在暗处,可徐家终有一日会在明处。”
“若是大业不成,我会与我的家人一同赴死,到了那时候,我就顾不上你了。”
齐延对着她温柔的笑,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若是大业不成,你要赴死,我自然也是要随你去的。若是大业与你不能兼得,我其实也就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更何况大业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