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偏偏说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小常氏也不怕一不小心成了真,自己后悔莫及。
沛柔原来就是相等小常氏或是何太夫人来捉了这个错处,而后她便可以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立威,哪里又用得着齐延上前来维护她了。
她可没错过方才小常氏看着他们并肩站在一起时的眼神。
齐建前生敢对她说那样冒犯的话,想必在女人的事情上也不干净,即便家里没有,外面恐怕也有。身为妻子的小常氏,又岂能不妒忌。
齐延闹了这一出,将来小常氏对她下狠手,可全是他的错。
虽然是这样想,可心里毕竟还是觉得甜津津的,小时候吃的松子糖,也没有今日他几句话甜。
小常氏身边还站着三房的两个孙少爷,恩哥儿和忠哥儿。沛柔正要把准备好的见面礼给他们,却听见人群中何霓云的声音。
“四表哥和四表嫂的感情可真好,也真真是叫人羡慕。”
她今日倒是乖觉,没有再穿了红色的衣服过来。只是一件葱绿色镶了白色芽边的褙子,下面是白色的挑线裙子。
薄薄的用了脂粉,首饰也是简薄的几样,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十分可怜。
一边说,一边还拿那秋水含情的哀怨目光看着齐延,让她看了只想呕吐。
从前想着做三皇子妃的时候,倒是没见她对齐延这样热络用心。只怕前生,她对齐延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这个傻子恐怕还以为她与他是真心的呢。
沛柔也不客气,“云娘何必自怨自艾,如今虽然何伯父已经回了原籍,可你不是还留在燕京么?”
“想必祖母与康平侯世子夫人一定会替你寻一门好亲事的,又何必羡慕旁人。”
何霓云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对齐延道“四表哥昨日穿红色可真好看,可惜霓云也只是在新房里看了几眼。”
“下次再见四表哥穿红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觉得有几分可惜。”
沛柔便冷笑道“穿红色倒也不算稀奇,不过昨日娶正妻穿的的新郎喜服,恐怕倒真是今生都再没机会看见了。”
“不过将来云娘出嫁,自然也能看见自己的新郎着红,又何必把目光流连在别人的丈夫身上。”
反正也不是她理亏。
即便落魄了,何霓云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在齐延面前说这样的话,明白的人眼中,与自荐枕席有什么分别。
她倒是要看看何霓云这回怎么回她的话。
何霓云便又红了眼眶,“四表哥从小便待我好,今日我也不过夸一句四表哥罢了,四表嫂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谁不知道我祖父新丧,表嫂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亲事’两个字挂在嘴边戳我的心肺,这又是何意?”
何太夫人见何霓云哭起来,也从太师椅上走过来,冷了脸看了沛柔一眼,阴阳怪气地对何霓云道“这又是怎么了。”
“昨日我就听说你哭着从嘉懿堂跑了出来,今日才说了几句话,怎么又成了这样。你四表嫂可是乡君,哪里是你能招惹的。”
大庭广众之下,不帮着新进门的孙媳,倒帮着外人。
不过,何太夫人也是想压一压她的气焰吧,便如她一直以来对张氏做的那样。
沛柔便笑了笑,“祖母不说,我倒是还没有想起来。”
“昨日是我与相公大喜的日子,云娘过来看我,我不过说了一句话,她就哭着出了门,这不是特意要给我与相公找晦气么?”
“从前云娘住在阁老府里,我也不是她表嫂,她要如何行事,我自然管不着她。”
“可既然我已经进了门,云娘住在诚毅侯府里,她也客气,称我一声‘表嫂’,那她的行事,我也该管一管的。”
沛柔便回头对绾秋道“从前在宫里和公主一起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