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着您也应当只是会遣了人去把奴婢和织夏接回来。”
“所以便想着自己过来了一趟,带着奴婢和织夏去醉春楼里吃了一顿饭,吃完便回来了。”
沛柔一看纭春的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年在香山别院里,纭春说想学骑马,沛柔便是让费啸每日教她的,或许就是那时候,朝夕相处,生出了些情意来吧。
费啸是从定国公的亲卫里挑出来的,恐怕祖上也是先代定国公的亲卫,更何况是挑给她用的人,肯定是身家清白,人品又好的。
纭春若能嫁给他,将来放了奴籍,再让父亲给费啸在军中找一份差事,那往后想必就能过得好了。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天天防贼的。今日她闹了这样一出,无异于自曝其短。何太夫人就算要点时间才能反映过来,何霓云想必也明白了。
她今后肯定还是要出门的,倒时候她们是主子,纭春和织夏是奴婢,免不了要吃亏。
不如还是把纭春和织夏都早些嫁出去。
原本说定了扬斛要跟着陪嫁过来,偏偏她又有了身孕,进来当差,至少也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她想了半日,突然想起来纭春还站在她跟前,她还没有问过纭春的意思。
“费啸他,可是对你有意?”
纭春的脸便从一朵春樱花红成了西府海棠。
沛柔继续问她,“跟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你们都有意,我就做主把你许配给他。”
纭春便跪下来,诚心诚意地道“乡君刚嫁过来,扬斛姐姐又不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奴婢要留下来陪着乡君。”
沛柔就笑了一阵,才继续道“又没说即刻便把你嫁出去,总要等着扬斛进来再说。不过,听你这意思,你们也是两情相悦的了。”
“可怜我们织夏,今日做了个陪衬。”
织夏在外间听见她的名字,还以为沛柔唤她,忙进来看有什么事。沛柔便又笑了一阵,把织夏弄得莫名其妙的。
沛柔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准备明天便叫费啸进来问问。
她站起来,准备去沐浴洗漱,却发现齐延似乎并不在房中。
织夏见她张望,便道“乡君是要找四爷吗?他在院子里呢。”
沛柔看了一眼墙上的自鸣钟,都已经要亥正了,不趁她和纭春说话早些洗漱,倒在院子里闲逛。
她气他早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的舅舅还活着,却不告诉她。
可冷静下来一想,若是劲山先生执意这样要求,那他又能如何,自然是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更何况劲山先生对徐家还有着这样大的偏见和恶意,即便与她相认了,也只是如今日一般徒增她的烦恼罢了。
齐延倒也不是在院子里闲逛,而是让人搬了了两张摇椅过来,他躺了一张,透过海棠花树的缝隙看星星。
看见沛柔走出来,便向她招了招手,让她躺在他身边的那张摇椅上。
沛柔躺下来,齐延就把他身上的薄毯递给沛柔,“不要着凉了。”
她接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上面还有齐延身上的温度。
“我都不知道,父亲原来这么喜欢你,连这件事都告诉了你。”
齐延重新抬头望着星河,双手交叠在脑后。
“若不是做了他女婿,我们也能算是忘年交了。岳父大人怕我将来有一天知道了你的身世会弃你于不顾,所以才会告诉我这些事情。”
“可我自然是不会的,无论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妻子。”
沛柔也望着耿耿银潢,“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你骗了我的事情。”
“说这些不是为了打动你。我只是说了一个丈夫应该对他的妻子说的话。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是我不对,你想怎样惩罚我,我都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