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好孩子,你祖母老了,心思便只在你们身上了,有空你该多回去走走。”
对齐延道“我鼓励你媳妇多回娘家,你是不是要不高兴了?”
齐延便拱手笑道“学生岂敢,学生连沛娘的话都不敢驳的,又怎敢驳老师的话。”
沛柔搀着周老先生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才笑道“也只是在长辈面前将话说的这样好听罢了。方才我叫你与我同乘马车,你怎么却不肯上来。”
周老先生听说,也不问沛柔为何如此行事,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齐延。
齐延却也只是望着沛柔笑,并不答她的话,反而厚颜道“夫人便一刻都不愿与为夫分开么?既是如此,待会儿回府之时,为夫与你同乘便是了。”
周老先生听完便大笑起来,也不用沛柔服侍,走回案几前,大笔挥就一副字,“今日见你们夫妻和睦,如胶似漆,我也就放心了。”
“古有龙丘先生河东狮吼之故事,我瞧元放今日,恐怕不久之后也便如龙丘先生一般了。”
齐延便道“何必以后,学生如今便已经如龙丘先生一般无二了。”
沛柔就笑着嗔他,“那相公的意思,我便如那柳月娥一般凶悍爱吃醋喽?”
齐延忙摆手,“不敢,不敢,是我失言了。”
周老先生又大笑了一阵,招呼他们小夫妻过去看他写的字。
却和前生一样,是“琴瑟百年,瓜瓞延绵”。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与齐延,已然做到了前一半。等她将诚毅侯府里的事情梳理清楚,也便可以与他有自己的孩子了。
与周老先生说完话,他们一同去公主府里的花园,这里是太夫人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祖母说,从前园子里的牡丹花开的最好,比熙和园里满庭芳更盛。”
“我曾祖父很爱惜那些牡丹,连我祖母想采一朵戴,也都不许的。曾祖父爱花,便如同爱妻子一样。”
“如今虽然不是牡丹花开花的时节,可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今日也想去看看。”
齐延与她十指相扣,温言便笑道“文人多风雅,梅妻鹤子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若是想看牡丹,明年我自然还会陪你过来。再过几年,咱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院子了。”
“说起来,其献的妻子出身周家,与你也算是表姐妹,你与她可相熟?若是无事,不妨也可以去四皇子府里坐坐。”
“其献如今仍然很是低调,不过你们女子在内宅中走动,其实也无甚关系。”
沛柔便道“四皇子妃是周家的十二娘,从小宴会过节时常见。说起来,那年曲水流觞,四月牡丹花杯便是四皇子妃得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若有将来,倒真是应了这景了。”
他们在湖边散步,有几朵荷花,开得离岸边不远。齐延便叫沛柔在一边的树荫下等着,去为她采一朵荷花。
他伸手去折,沛柔便故意要逗他,“不是这一朵,我要的是旁边那一朵。”
齐延便走了几步,去折沛柔说的那一朵,回过头笑着问她,“可是要这一朵?”
沛柔又摇头,“我觉得还是方才那朵更好。”
齐延自然也知道她故意与他为难,便又走回原地,“这可是最后一次了,确定要这一朵么?”
沛柔就点头,催促他,“快折了下来吧,仔细些,别又带了虫子。”
昨天齐延给她戴花,后来那栀子花渐开,居然从里面爬出了一条小虫子。
其实沛柔倒也没有很怕虫子,只是乍然一见了,到底还是受了几分惊吓。
齐延折了那朵花,一路上都盯着花看,快走近时,却忽然举着花高声道“哎呀,有虫子。”
沛柔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绊着了路面上的碎石,身子就向后仰去。幸而身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