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玉京的侍女,影子原本落在门上。听见何霓云的声音,匆匆忙忙地便跑远了。
又等了片刻,室内鸦雀无声。玉京进了门,却苦着一张脸,“表小姐,并没有看到您说的那封信。”
“不!”何霓云勉力站起来,“怎么会没有呢,你再去找找,去找找,把我的妆匣捧过来。今日你不是和我一起遇见那个送信的小丫鬟的吗,你应该记得的!”
玉京像是被她的神态吓着了,慌忙跪了下来,“表小姐,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今日何时有人给您送过信了,奴婢真的不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若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她也就不是何霓云了。
她后退了两步,大笑了一阵,泪水划过唇边,她也没有顾得上去擦。用保养得宜,如水葱般的手指指着玉京,而后又指着沛柔。
“是你们,是你们合起伙来害我。那封信明明就有,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
齐延上前一步,将沛柔挡在他身后,“云娘你拿不出那封信,只能说明原来就没有。”
“你祖父丧期未过,你居然就起了这样的心思。不仅不知悔改,还要站在这里污蔑别人。”
他拱手向何太夫人与张氏行礼,“今日之事,其实已经很明白。究竟该如何处理,请祖母与母亲定夺。”
没有等何太夫人说话,张氏先去问一直跪在一旁,却一言未发的齐建。
“三郎,你又做如何说?”
齐建回头看了何霓云一眼,目光又越过她,落在齐延身上。他看了片刻,才收回了冷冽的目光。
回过头,给何太夫人和张氏磕了个头,“儿子无话可说,大错已经铸成,或是将此事压下,替云娘再择一良人;或是委屈云娘为贵妾,儿子听从母亲与祖母安排。”
“贵妾?”小常氏在何霓云脸上啐了一口,“孝期与人通奸,她也配做个贵妾。当个通房我尚嫌丢人,我房中端洗脚水的婢子也比她高贵些。”
“放肆!”何太夫人将手边的茶盏掼到地上,“云娘是我的侄孙女,燕娘你如此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小常氏冷冷一笑,“我过分?太夫人既然知道她是您的侄孙女,寄住在人家的屋檐下,您怎么不教她该收敛些。”
“前段时间日日都跑去二门上等着四弟下衙,乡君不理论,我却看不过眼。”小常氏走到瑟缩的何霓云跟前,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真是好一张花容月貌的脸。”
而后飞快地给了何霓云一个耳光。
她的动作太快,何霓云根本来不及反应。何太夫人立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常氏!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的场景,让沛柔想到前生海柔过世的时候,她的二叔母常曼析在宣瑞伯府中的表现。
她从前觉得这两位常氏全无一点相似之处,可今日看来,血脉相连,骨子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小常氏回过身,与何太夫人相对而立。
“您不教训您的侄孙女,我替您教训了。这一个耳光算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来,浸猪笼的还有呢。”
“都不必争执了。”张氏开口,“如今云娘还在孝期里,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到底也是我们诚毅侯府面上无光。”
“云娘若是出嫁,这件事难免就要被人捕风捉影,流传到外头去,于侯府的名声不好。事已至此,便择个日子让云娘进了三房的门吧。”
她见小常氏目露不满,便又道“便不必摆酒了,云娘祖父毕竟获罪,如今也只是罪臣之后罢了,算不得什么贵妾。”
“进了三房的门,自然也要听从主母的安排。”
言下之意,小常氏是主母,想怎样搓摩身为妾室的何霓云,便怎样搓摩。
她若能学到一半她姑母常氏对付妾室的本事,何霓云后半生,便也别想再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