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转过头看着他,甜甜地笑了笑。齐延也望着她笑,将她扶了起来。
“除了月老的画像,梅逸先生还刻了两枚‘愿生生世世为夫妻’的图章,与他的夫人一人一枚。正好你相公我也懂得些纂刻的事情,所以我已经刻好了。”
齐延同她说了之后,她也趁着空闲的时候,看完了他说的那一卷《闺房记乐》。
她知道齐延会纂刻图章,那时候她看到,就也想让齐延刻这两枚的。没想到他把事情做到了前面去。
她就高高兴兴地同齐延走到了他书桌前。
齐延的书房还是像前生似的乱七八糟,沛柔却也习惯了,并没有说他什么。
齐延就拿出他刻的印章给沛柔看,“这一枚是鸡血石的,是给你的;这一枚是田黄石的,我自己留着,往后通信的时候,便可用印章盖在最后。”
齐延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两枚印章,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他看了一眼把他那一枚也要了过去,拿在手中细细赏玩,兴致勃勃的沛柔,此时就已经生出了些不舍来。
齐延好像能把什么事都做的很好似的。
这两块石头的质地都很好,鸡血石的血色艳丽且活,没有瑕疵裂纹。田黄石看起来通透明净,如蜂蜜一般。
鸡血石的那一枚雕刻的是沛柔的属相,是一只长毛的狮子狗。田黄石的那枚,则是一只捧着桃子的猴子,神情活灵活现。
再翻过来看上面纂刻的文字。齐延用的是隶书,字形古朴。
“愿生生世世为夫妻。”当时读书,只为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真情感动,可现下看来,却觉得有几分肉麻,让她的脸又红了红。
她见齐延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让他找了印泥与纸张出来,她想试一试。
齐延从命,很快从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本下面找出了一盒印泥。纸是洒金纸,配上红色的印记,别有一种旖旎情思。
沛柔用自己的印章在纸上落下,齐延也拿起他那一枚,就印在沛柔旁边。沛柔又起了坏心思,重新沾了印泥,在他手上也盖了一个。
齐延只是望着她笑,没有说什么。沛柔就变本加厉,连他脸上也落了一个。
“愿生生世世为夫妻。”
愿永远她都有这个心愿,那样的话,她和齐延,一定是过得很好的。
齐延只是看着她,静默了一会儿,下一刻便将她拉进了怀中,捉住了她的唇瓣。不用他费心思去撬她的贝齿,她的唇舌已经与他交缠在一起。
她爱他已经爱了两生了,接下来若有生生世世,她也仍旧会爱他。
缠绵过几息,两人都有些面红耳赤了,方才分开来。齐延书房内室的床她有阴影,不愿意在此地。
齐延就让她把印章收好,自己去净了面,牵着她的手回了嘉懿堂。
中秋之月不赏,实在是可惜。
如今已近亥正,想必天涯共此时的人已经很少。即便她也知道霜娥慷慨,分给世人的都是一样的月光。
可她仍然觉得,看着它的人少些,它分给她和齐延的月光就能更多些。和齐延在一起越久,她好像也越贪心了。
沛柔与齐延并排躺在摇椅上,共饮一壶桂花酒。
柯氏早早退居熙和园,陆氏要比前生更忙。可她却仍然花心思做了桂花酒,给沛柔送了许多。
新酒的味道不如旧酒醇香。
早前几日齐延便将海棠花树下的从前他埋下的酒挖了出来,将新酒埋下去,静静等待来年东君。
齐延双手交叠,别在脑后,看起来很是慵懒,“去年今日,我刚刚从贡院中出来。时近黄昏,中秋之月出于溟溟,已然高于垂柳梢头。”
“那时候我就在想,乡君应该是在做什么呢?”
“她可还记得,上元之夜,我与她在金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