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终于到了山腰上拴马之处,景理已经快要累的站不起来了。
下山还要差不多一个时辰,马鞍上挂着一些干粮,大家就先坐下来吃东西。
景理又开始埋怨齐延,“你到底每天都在做些什么,背着乡君走了这么多的路,居然也不觉得累么?”
“情之所钟,虽累不嫌。”
齐延气定神闲,将手里的饼掰了一半分给沛柔,让她注意喝水,不要噎着了。
“我看,是验之你该多多注意多锻炼锻炼了。”
景理就黑了脸,“我倒是也想。我们家老王爷,如今是诸事不管,样样事情都托给我去办。”
“成日地同江南地界上各类官员吃饭应酬,我哪有时间如你一样把自己练的跟码头上抗包的船工似的。”
齐延将自己的水囊也递给沛柔,“夫人,他说我是船工也便罢了,可他说你是码头上船工扛的包,这应当怎么办。”
沛柔还没说话,絮娘先笑道,“没想到元放居然这样风趣幽默。”
齐延便对景理道“既然是嫂夫人夸我,今日我便让我家夫人放你一马算了,要知道,我家夫人可是连当朝公主都敢顶撞,而且还因此得了今上乡君封诰的人。”
夫妻夜话的时候,沛柔曾同他说过自己这个乡君封诰究竟是怎么来的。
沛柔闻言,便故意地皱了眉做出母大虫的样子来,“让?”
齐延即刻便反应过来了,忙作小服低道“是我说错了,是我说错了。应当是‘求’才是。”
大家都笑起来。
简单的用过了午膳,众人就如来时一般上了马,说笑着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