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了松哥儿出门去了。松哥儿在他怀里大声地笑起来。
他出了门,她们在一起说话才畅快。
沛柔笑着看他们出了门,便对赵五娘笑道“如今五哥哥果然进益了,都知道在书房用功了。”
赵五娘便道“你家相公是传胪,你五哥哥却还是个白丁。他方才说忆起同窗之谊,岂不是故意戳我们家丰之的痛处么?”
沛柔刚想解释,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的了,便也笑道“当年我也曾催促我五哥哥读书的来着,也问过他将来可怎么办,他却不听我的。”
“哎呀,我这做妹妹的,到底还是比不上自家夫人,说十句话,也不如人家说一句话管用。如今可不是就用功起来了?”
赵五娘听见人夸她丈夫,毕竟还是高兴的,“虽然我也觉得他不是这块料,可他能懂得用心些,也是件好事。”
她们两个小娘子有来有往,一旁陆嬷嬷便和太夫人说话。
“老奴也曾听说过‘京城双姝’的名号的,跟着您出去赴了一辈子的宴了,倒还真没有见过比五奶奶和五姑奶奶更标致的小娘子了。”
太夫人就看着沛柔,“除了她母亲,这么些年,年轻的里面,也就只有效娘家那个常来咱们家做客的小县主将来恐怕能比一比了。”
沛柔和赵五娘闲话说了一大通,问过了她的身子,便开始与她和太夫人说起正事来。
“……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也不知道今上到底是什么意思,祖母您看,是不是该想办法往里面加点柴禾?”
太夫人沉思了片刻,道“这个节骨眼上,就怕弄巧成拙。还要细细思量才是。”
沛柔就看了赵五娘一眼,对她道“这件事情,或许五嫂能帮的上忙。”
如今赵五娘也是徐家妇,她素来聪慧,自然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有些事沛声不清楚,她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赵五娘思量了片刻,斟酌道“白昭仪?”
沛柔见她这样快就领会了她的意思,目光也不由得明亮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被太夫人打断,“你们两个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赵五娘便笑着和太夫人解释道“宫中的白昭仪落魄时,孙媳曾经帮过她一把。她知恩图报,这些年私底下与孙女的关系其实不错。”
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怕祖母笑话,当年的赏花会,其实倒是替孙女办的。沛娘的意思,便是要请她去今上那里吹一吹枕头风了。”
太夫人却似乎并不太赞同,“白昭仪歌女出身,能站在那个位置上,已经是高处不胜寒了。她虽然知恩图报,我们也不应该挟恩图报才是。”
赵五娘便补充道“祖母您有所不知,在为教坊司歌女之前,白昭仪其实也只是燕京城外,因黄河水患而不得不跟着父母背井离乡的流民。”
“张家人与三皇子贪墨的是治水用的银两,这何尝不是黄河沿岸百姓的性命。白昭仪是至情至性之人,想必她也很愿意帮黄河百姓一把,帮曾经的自己一把。”
太夫人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想了片刻,“这样说来,她倒的确是个好人选。既是如此,便由你们商量着办吧。你父亲那里我会去同他说的,还有太妃也是。”
商议定了这件事,就又说起闲话来。
“前段时间事多,也没时间关心家里的事情。六妹妹和七妹妹的婚事说的怎么样了。”
赵五娘的神色就变了变,流露出了几分久居人上的倨傲与不屑来,“七妹妹是一片孝心,祖母也不忍驳回的,给蒲家去了信,他们家的少爷却也是不能等的。”
“六妹妹既然看不上李家,这门亲事就算做了,将来也没什么意思,反而影响两家的交情。”
居然两桩婚事都没有做成。
双胞胎的婚事,看来还是和从前一样坎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