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朱红到我面前碍眼,后来居然还勾引三哥,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实在是令人作呕。”
小常氏其实也很妒忌,因为这件事,居然直接就很少再和何氏往来。
小常氏就笑了笑,“乡君说的是。毕竟是家里的老封君了,一大把年纪,我们做孙媳的,自然是要好好照顾的,乡君只管放心就是了。”
光是勾起小常氏这一件事对何氏的恨意,她就别想再过的好了。
沛柔又把那小册子摊开,仔细地看了起来。小常氏瞬间便又紧张起来,生怕她再拿这件事说事。
沛柔看了一会儿,把它拣起来,顺手丢到了桌子下面的炭盆里。
“三嫂这里的炭盆好像烧的不大暖,恐怕是我之前怠慢了。不过三嫂很快又要接手中馈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一日做贼,千日做贼。她就不信小常氏夫妻能至此都改了,不再贪墨公中的钱财。不过,这和他们四房也没什么关系。
张氏总想挑拨他们四房去和三房斗,她才没有那么傻。就让张氏继续去和小常氏斗法好了。
小常氏眼见着那小册子都成了灰了,才笑着道“无论如何,该给四房的那一份,我总是不会动的。”
沛柔就不屑地笑,她自己爱钱财,就把别人也都看的和她一样。
“若是我真在意这些,这本册子也就化不了灰了。嫂子只管放心就是,横竖这府里的东西我与相公是什么都不会要的。”
“想如何行事,便如何行事,这都是三嫂自己的事情。”
只是财物还好,她这样说,小常氏恐怕也肯信。可三房夫妻把爵位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沛柔就是再三说了他们不想要爵位,恐怕他们也不会信的。不用费这个口舌。
沛柔站起来,“时候也不早了,还想着午后要去看看思哥儿,便不在三嫂这里久留了。”
小常氏如今看沛柔,便像看个活阎王,巴不得她早些走。就也笑着站起来,“那我也就不留了,也替我给二嫂带声好。”
沛柔踏出了内室的门,听见小常氏这一句话,只是在心里冷笑。
她在小常氏这里也颇花了些时间,眼见着就是午时了,她打算先回去看看织夏,顺便探一探她对重乔的心意,下午再去庄和堂。
沛柔才出了恪德堂的院门,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梅花树下裹着灰鼠皮毛的何霓云。她是在等她。
何霓云见了沛柔出来,便迎了上去,“你对我姑祖母做了什么?”
沛柔没有回答她,只是似笑非笑地道“还以为何姨娘等在这里,是要因为方才我替你解围的事情向我道谢,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以为这样的事情,就能卖人情给我了?”何霓云冷笑,“徐沛柔,你到底对我姑祖母做了什么?”
沛柔笑了笑,“没做什么啊,只是喂她喝了点不能喝的东西。不过,若是你能进养颐堂看她的话,她还活的好好的呢。大约还有力气与你一起咒骂我。”
何霓云脸色大变,“你喂她喝了什么。”
沛柔就现了一点点疑惑,“当然是毒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补药不成?她早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个下场了,技不如人,就该早些认输才是。”
她往前走了几步,逼近了何霓云,“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何姨娘。你那日告诉我说你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成为齐建的姨娘。”
“可我看你根本还是不明白,你要算计,却算计不过别人;你想要别人的真心,自己却从来不付出真心。”
“你依附的那些人,无论是你从前权倾朝野的祖父,还是今日子孙满府的何太夫人,其实都不足以成为你的靠山。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你想嫁给三皇子,可你若真成了三皇子妃,今日只会比现在更悲惨一万倍。”
她的目光落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