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一边看着园子里年轻些的丫鬟们抓喜蛛。
齐延不在,沛柔没有游乐的心思,不过能听见她们一阵又一阵的欢悦笑声,到底还是让她觉得很愉悦。
“也不知道你爹爹说的七月中旬,具体是什么时候。虽然说是中旬,可中旬整整能有十日呢。七月十一也是中旬,七月十九也是中旬,可这里面的差别可就大了。”
沛柔和肚子里的孩子说着话,把手放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感受着他的动静。林霰说到了后来,胎动都是很有规律的。
这孩子是个懒鬼,也只有下午和夜间活泼些,所以她总在这时候和他说话。
“你爹爹他向来有些说话不算话,上回在感慈寺里,说好了只能两三日,到底他还是迟了几个时辰。”
“你可不能和你爹爹学,若是你也这样不听话,娘就拿了板子打你的小屁股。”
像是听懂了她说的话似的,小家伙在她肚子里踢了她一脚。力度倒并不太大,沛柔也已经习惯了。
就又笑道“坏孩子,脾气还这样大。”
沛柔又低下头,轻轻抚摸了一下方才被他踢过的地方。而后想抬起头,再看看花园里的情状。
可是她一抬头,却见了帘后站了一个人。
沛柔和齐延对望了有片刻,齐延才走到她身边来,在一旁的绣凳上坐下。
“怎么欢喜的傻了?几个月不见,就认不得你相公了?”
沛柔一见了齐延,原本有千言万语,此时也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一阵莫名的委屈,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他应当才刚刚回来,脱下了银甲,只穿着里面的一件玄色的便服。上面什么纹饰也无,可齐延的容貌,也并不会令它看起来太单调。
齐延就用手捧了她的脸,手指在她落泪的痕迹上轻轻摩挲,笑意温柔。
“我不在时你要哭,我回来了你又要哭,这样爱哭,将来生一个小哭包出来可怎么好。方才你说我的坏话我可听见了,将来在孩子面前,我也拿你爱哭的事情来羞羞你。”
沛柔就把他的手拍开,“谁说我方才哭了,不过风沙迷了眼睛罢了。”
“嗯。”齐延煞有介事的点了头,“嗯,这室内的风可真够大的。”
又小心翼翼地将沛柔搂在怀中,“有我抱着你,你就不必怕风沙了。”
他这样一说,沛柔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与他在一起后,他不曾给过她风沙,她一个人时也未曾惧怕过风沙。即便青冥高天,渌水波澜,山长路远,他们的心是在一起的。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我好想你,日日夜夜都想你。”
可是才分开,齐延又捧住了沛柔的脸,噙住了她的唇瓣。他已经想了太久了,军营中夜深,荧荧千帐灯,总是他的那一盏熄灭的最晚。
他日日殚精竭虑,就是为了这场战争能结束的快些,更快些。他恨不能肋生双翼,管他关山何处,三千里路顷刻可达。
沛柔也将她的手放在了齐延的脖颈上,让他靠她更近。
齐延在索取,她也是,漫长的别离在这一刻终于将她对他的思念点燃,让她也有了几乎不管不顾的疯狂。
但是这原本该是缠绵无尽的一个吻,可没过多久就被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打断了。
这一次他的力气很大,让沛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齐延的声音很低沉,夹杂着一些暧昧不明的意味,“怎么了?”
沛柔指了指她的腹部,有些恼怒地道“姓齐的小兔崽子踹了我一脚。”
话说到最后,又渐渐成了春风化雨的温柔。
齐延就盯着沛柔的肚子,若有所思。
沛柔拉着他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每日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