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他故意说的这样肉麻,不过是想从沛柔身上讨点好处罢了。往常这一招都很有效,沛柔总是心软。
可今日她反而被齐延提醒了,这几个月他可是去打仗了的。刀剑无眼。她又想起了张氏的话。
“你快站起来让我好好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齐延却没有动,反而笑的有几分促狭,在沛柔耳边道“虽然是黄昏了,可这天还没有黑尽,恐怕不太好吧?”
他说话间的热气喷薄在沛柔脸上,叫她回忆起感慈寺的那一夜,不由得面红耳赤,重重的在齐延手臂上掐了一下。
齐延感觉到她的力气,就知道她是真有几分恼了,也不再和她玩笑,正色道“既然是打仗,受点伤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也的确没有再受如上次建业那样重的伤,都是几日便好了的小伤。若是不信,晚上我再好好让你检查就是了。”
沛柔就嗔他,“该叫你的舌头上受点伤才是,如今我都这样了,还总是欺负我。”
齐延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登徒子模样来,“若你不是怀着孩子,就不只是言语上欺负欺负你了。”
沛柔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有理会他,只是捧了自己的肚子。
“你若是个男孩子,可千万别和你爹爹学,整日油嘴滑舌,惹人讨厌。”
“和我学有什么不好的,和我学能娶到燕京城里最漂亮的小娘子。当时若不是我舍的下面皮做那登徒子,你恐怕今生也不愿意嫁给我。”
沛柔只是望着齐延笑,目光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若是没有上元那夜,没有桂榜张榜那日,没有后来的香山雪天,叫她先看见了他的真心,恐怕她今生也的确没有勇气和他携手。
前生勇敢的是自己,今生换成了齐延,两生他们都是深爱着彼此的。只是从前很多事情,让他们来不及表达。
用过了晚膳,齐延换了一身道袍,叫人搬了竹制的躺椅过来,和沛柔在廊下观星纳凉。
“上回我教你认过的北斗七星,夏季斗柄指南,就在那里,你看到了吗?”
沛柔顺着齐延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了如舀酒之斗一般的北斗星。
齐延去郑州的时候,她曾经也翻过他书房里讲星象的书,北斗七星的第一颗星,也称为魁星,主管天下考运。
沛柔就笑着问他,“当年你考科举的时候,每逢七月初七魁星爷生日,是不是也要好生焚香祷告的?”
齐延就在这满天星光下笑了笑,而后道“我没有拜过魁星。与其花这样的时间,不如多作一篇文章。不求努力刻苦,却寄希望于这些,这样的人,一定没可能成功。”
“我想要什么,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一日之功不成,便花两日,三日,直至做成为止。”
虽然沛柔嘲笑齐延今生是五十多岁,知天命之年才中了传胪,可他前生也的确是二十一岁就成了两榜进士。
这固然是因为他原来就生的聪明,可与他一直以来的勤奋与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这天上所有的星君,神仙也好,菩萨也好,我只同你一起拜过月下老人一个。生生世世为夫妻,已经超越了我的能力,所以也只能寄希望在这上头。”
沛柔伸出手去,要牵着他的手。
“我们先努力的过好今生,其他事情都不必去想。只要我们一直都过的很好,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的。”
其实她的手有些肿,她怕齐延担心,所以今日她其实并没有和齐延牵过手。
齐延果然很快就发觉了,盯着她的手,有些心疼地道“这手肿成这样,想必很难受吧。”
沛柔摇了摇头,“也并没有很难受,这几日已经消了些了。”
“那也就是说,前几日比这还要厉害了?”他没有等沛柔说话,语气更有几分难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