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趟她从淮阳买进了十余匹马,走在半道上,鸣皋远远看见几十个官兵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迎面飞驰过来,他们所过之处黄尘漫天,鸣皋赶紧命伙计赶着马退到旁边让道。车到近前,车里的人与鸣皋互望一眼,车队很快离开众人视线,鸣皋也未曾在意只继续往前赶路。走了一会儿,“哒”、“哒”、“哒”的大队马蹄声又折返回来了,鸣皋眼见太阳快要落山心里很着急,然而她又不得不继续停下来让路。然而鸣皋等人刚赶着马让开,那几十个官兵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围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鸣皋不禁吼了一声,这时那辆马车也到了。
“大胆贱民,见了国舅爷的马车还不下跪?”当先一名官兵呵斥一声。
身边的伙计忙不迭下跪,唯有鸣皋一人站着没动。“跪下!”一名官兵上前猛踢鸣皋一脚,鸣皋当时“嗵”一声跪倒,疼的龇牙咧嘴。
“谁是管事的?”马车里传出一声极其轻蔑的问话。
“……”
“耳朵聋了?谁是管事的?”车外的侍卫厉声质问。
鸣皋疼的劲儿还没缓和过去,勉强准备往起站,“我!”
刚回答完,两个个五大三粗的官兵已经过来揪住了她的衣襟,极其粗鲁地把她一路拖拽,“国舅爷传唤,还敢磨磨唧唧,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不认识什么国舅爷!凭什么抓我!滚开!”
等到了马车跟前,官兵“嘡”又是一脚,揣在了她的膝盖处,那官兵穿的是骑兵的特质马靴,只听“咔”一声脆响,鸣皋整个人就像沙袋一样再次倒在地上,膝盖上的血当时就渗了出来。
“这马看着不错啊!都是你的?”车帘被撩开了,一个矮胖肥硕的中年男子躬身出来了。他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鸣皋,而是径自背着手走到那些马跟前巡看了一遍,“这马怎么卖?”矮胖子假模假式地问。
“一百金一匹!”鸣皋回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扇在鸣皋脸上。
“这马怎么卖?”矮胖子又问了一遍。
“一百金一匹!”鸣皋再次回答。
“啪!”、“啪!”、“啪!”连着三记耳光扇了过来。
“哈哈哈,这马怎么卖呀?”矮胖子饶有兴致走到鸣皋跟前。鸣皋唾一口血沫子,继续回答:“一百金一匹!”
“哟呵!真是条硬汉!”矮胖子说着朝护送他马车的官兵使了个眼色,边上的人立刻会意了,当即上前用马鞭在鸣皋身上卯足力气足足抽了十余下,只把鸣皋抽了个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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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矮胖子蹲身用力掰过鸣皋的脸,笑呵呵继续问道:“这马怎么卖?”
“呸!”鸣皋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
矮胖子瞬间怒火中烧,吼道:“把她给我架起来,我要亲自抽!”说着一个侍从就从车里取了一条乌墨蛇粗细的铁鞭,那铁鞭上还带着倒钩。矮胖子接过鞭子,早有人把鸣皋拽起来,准备受罚。
“哼!上次那个贱民只撑了不到七下,小伙子,你猜怎么着?啧啧,大爷我就见他肠子流了一地!就你这小身板儿,我看还不及他!”矮胖子说着就发出魔鬼般的笑声。
“你敢!”鸣皋咆哮道。
“哈哈哈,今天我就叫你看看大爷我敢不敢!”矮胖子抡起鞭子。
“马上就到京都,天子脚下你尽敢草菅人命!我要到官府告你!”
“呵呵!官府就在这儿!你告呀!我还不妨告诉你,别说今儿大爷我是看上了你的马,就算我看上了你妈、你媳妇儿,你也得麻利地乖乖给大爷我送到府里!”矮胖子嚣张道。
“国舅爷饶命!饶命!我们管事的初来乍到不懂事儿,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