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也叫母亲,公主吗?”独孤沁唇角的笑意渗出冰凉来,让独孤原与独孤渊二人不寒而栗。
“沁娘……”
独孤原想要开口,独孤沁却直接抢过话来,“我的母亲,是前朝的永安长公主,我是末帝的皇后,曾经纪朝的荣耀都在独孤家。”
说着她缓缓转身坚定的看着他们“既然我仍是完璧,当今圣人也无皇后,独孤家从前的荣耀我必然要拿回来。”
独孤原颤抖着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沁娘,你在说什么疯话!”
“疯话?”她冷哼一声,“我想做的都是为了独孤家,父亲不明白么!”
“沁娘,你是前朝末帝的皇后,又如何能够进宫?”独孤渊上前扶着独孤原,他已经被气的气血涌上了头,晕晕沉沉站不住了。
“按照规矩,我本该被没入掖庭的,只不过是因为淑妃是他们的人,才让我们挪去了洛阳行宫。”独孤沁扯了扯嘴角,不由得想起了夏侯瑜,心中还是有些愉悦的。
“你,你这样做,对得起公主用自己的死换来你回京的机会么?”独孤原捶胸顿足,眼中含泪。
夏侯镜死前心中挂念着的都是自己的长女,为了满足当时的太后耶律氏想要挽救纪朝的心思,她不得不将独孤沁送嫁入宫,立为皇后。
夏侯镜的生母也不过是后宫里一个太妃罢了,只因自己是唯一的公主才格外的贵重罢了!
“我不这样做才是的违背了母亲的意愿,即使纪朝覆灭,曾经夏侯氏、独孤氏的荣耀我也要讨回来。”
“沁娘,你这是要气死父亲么?”独孤渊的手一直被独孤原紧紧的抓住,更能够感受到独孤原压制着的喘息。
“兄长也觉得我是再胡闹么?兄长难道不是被人诟病多年,我这一路留心着有多少不是谈论舅侄婚事的乌糟话,我要那些人闭嘴!”
独孤沁说完木管便看向独孤原,终究是跪了下来,她合上眼咬牙道“父亲,皇后的荣耀我一天也未曾体会,更不曾带给独孤家,这一切都是萧家欠我们的。”
话语毕,独孤原的一巴掌携裹着泪水,落在了独孤沁的脸上,“圣人的姓氏你敢如此说出口!”
她咬唇不言,独孤沁性子倔强,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即使她知道这夏侯氏一百五十年的光阴只不过是从萧氏的天盛王朝偷来的,她也要去博弈一番。
“独孤氏的儿女,言出必行!”
独孤原颤抖着手指向她,“你……这样岂非要害死自己!”
“女儿有分寸。”她冷冷的答道。
“今日你就跪在你母亲的牌位前好好想想你的话!”独孤原咳嗽了两声,便让独孤渊扶着离开了……
独孤煜回来后,得知独孤沁跪在祠堂,只好差人留下一句话,自己便回堂室了。
直到暮色落下,独孤原才心软将独孤沁放出来。
“娘子,该回屋歇息了。”
独孤沁在凌雪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夏侯镜的牌位,“母亲,你知我,便祐我;若不知,我亦能独自走出一条路来。”
说完她便转身跨出了祠堂,步伐加快,似乎感受不到那膝盖传来的疼痛。
霜叶也即刻跟上“娘子,大郎派人来说,清秋院都打点好了。”
独孤沁的脚步这才缓缓放下,点头应下,沉思着今日独孤煜的神情,这两月来夏侯瑜与曹彰的往来,曹彰这个人若要作为把柄可不好拿捏。
若是独孤煜就不同了。
“我知道了,”思来想去随即道“找个院子里的仆妇带我去大郎的院子吧!”
难得今日放假,独孤煜也不喜在他们眼前做出有喜读书的样子来,便从太学生哪里求来了一本不一样的书,躺在卧床上,靠着凭几,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