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瑜的手紧紧的握住栏杆,恨不能此刻就能冲到镇国长公主的眼前,她也不想如同此刻一般什么也不做。
在心中做了决定,她便匆忙转身,含愁和云霞都愣了一下,只得匆忙跟上。
眼看夏侯瑜就要打开堂门了,云霞便快步上前,“娘子,不可以!”
夏侯瑜咬牙,沉沉道:“松手!”
云霞只好看着身后的含愁,“含愁,你快来,若是让独孤娘子知道了,娘子又不知会遭受怎样的责罚!”
含愁踌躇着走上前,“娘子,我们还是……”
夏侯瑜的目光扫过二人,“这样的责罚也不少了,放手。”无论眼神还是话语都变得冷淡。
云霞咬唇,依旧坚持着,夏侯瑜随即将她的手扒开,声音也变得颤抖:“云霞,我们自幼一处长大,我求你,帮我!”
终于云霞松开了手,夏侯瑜借着游廊掩护,三两步便到了二门外,她轻轻的扒在门上,侧耳听二人的对峙。
“独孤沁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叙旧的。”萧妗认真的看着她。
独孤沁轻笑:“若不是叙旧,我和长公主可真没什么好说的。”她又挑了挑眉,“长公主请回吧!”
萧妗随即问道:“我问你,端阳日在你船舫上的娘子,是不是我的女儿!”
“长公主殿下的女儿不是秘书省何少监的么?”独孤沁轻呵着,“怎么如今又多出一个女儿?”
萧妗沉默片刻,“何运长女是她元妻之女,可我生下的女儿,我分明听见了她的哭声,我不相信我的女儿死了!”
“不相信?”独孤沁长叹一声,“不相信,她也死了。”
“当初整个后庭只有我一人怀有身孕……”
萧妗的话还未说完,独孤沁即刻抢白道:“长公主此言差矣,末帝身边没有怀孕的人。”
“长公主的这个女儿为什么会死长公主不知道么?”独孤沁说着,萧妗眼睫便不停的闪动着,挂上了琉璃般的泪珠。
过了好一会,萧妗才定了定神,“只要我一日没有见过她的尸身,我就不会相信我的女儿她死了。”
“长公主相信与否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我带来的这位娘子不是。”独孤沁笑着说道。
“其实长公主怀孕之后,末帝也甚是高兴,就宠幸了一个婢子,那个婢子也有了身孕,只不过是末帝不愿意给她名分罢了。”
独孤沁长叹一声,“爬上龙床的贱婢太多了,就是末帝也不敢承认那个孩子就是他自己的血缘。”
萧妗也并没有退步,“即使今日你如此说,我也要见一见那位娘子。”
“如今你是长公主,我不过是独孤府的娘子,权势地位都转变了,”独孤沁叹息着,忽而声音变得冷漠:“即使如此,你也见不到她。”
“可到底你还是承认了她是末帝的血脉,你又怎能让平康坊的人去教导她?”萧妗带着怒气质问着。
“我承认不过是给她一个身份,她本就卑贱,能为我所用便是。”独孤沁不屑的回应。
又闻得独孤沁长叹一声,“长公主今日如此,若是落入圣人或是穆王耳中,这样自降身份的事,不知又会怎样?”
萧妗长长的呼出两口气,随即道:“花堇,我们回去吧!”
夏侯瑜瞳孔微缩,随即快步的离开二门,回到明月堂中。
“娘子,你有事瞒着我。”直到含愁轻轻的合上门,就像刚才她们的偷听没有发生一样,可云霞却伏在夏侯瑜的身边低声的发问了。
她淡淡道:“没有,只是好奇镇国长公主为何来此。”
云霞轻叹,“可娘子的神情不是好奇。”
夏侯瑜心中一紧,果然还是不善于伪装,云霞如此亲近自己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够看清。
“云霞,”夏侯瑜托着腮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