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给喻兰川倒茶,拿水果,张母担心儿子削水果伤了手,急急地接了过来。
看着两个年轻人聊起来,儿子似乎也高兴了些,张母又是心酸又是高兴。
心酸的是儿子的同学已经开始实习,而自家儿子却只能在家里躺着,高兴的是,还有同学记着他,来探望他,说不定能让儿子情绪好一些。
两人聊了一会儿同学的近况,张胜利的神色渐渐地就黯淡下来了。
喻兰川知道他心里难受,便岔开话题,张母也急忙安慰他“没事的,等咱在国外找到好药,治好了再上班也不迟。”
张胜利摇头,喻兰川在跟前,他没表现出颓丧的样子,硬是挤出笑容“妈你就别骗我了,我问过医生了,这个病国外也没办法治,没事,我能看得开。”
看不开又如何,年纪轻轻的得了这个病,看开看不开都是个死。
张母不再说话,她自然也是咨询过的,知道国外也没有好办法,只能抱着一线希望等着。
现在的情况,没有有效控制病情的药物,就只能是等死了。
一片沉默中,喻兰川说话了“阿姨,胜利,其实我有个同学,她所在的实验室研制出了一种新药,据说对这种病有疗效。”
像沉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张母和张胜利眼里同时闪出了光亮,张母一把抓住喻兰川的手,一迭连声地问“你同学在哪里,在国还是哪个国家?有没有办法把药带回来?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
说到后来,中年女人的声音已经哽咽了,她扭过头去,用手掌擦着眼泪。
“阿姨您别着急,”喻兰川递给她一块纸巾,转向张胜利“胜利,其实你知道的,我说的就是田橙,她的教授所在的实验室研究出了新药。”
张母一听更急了“儿子,田橙是谁,你也认识她?她是国外哪所学校的?”
张胜利眼里的光亮黯淡下来,他勉强笑了笑,对张母说“妈您别一惊一乍的,田橙是京大的高材生。”
平时说起京大的高材生,那是自带光环,可面对国际公认的绝症,别说京大的高材生,就算是京大的教授,也未必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