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让她凄惨而死。
韩昔翎一刻都不想多呆,看她得意悠然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韩昔翎快言道,“晋王几日后会在府中举办宴会,邀请阚州政商大人物,稳定人心,鼓舞士气,他也会邀请你,趁机与你和解,互商互量。到时父亲会在酒中下药,将所有人迷晕,还在金堂客栈给你准备了两匹马,你自己偷晋王的令牌离开,能不能跑掉就看你的造化。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下一次再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穿过桃花纷飞桃林,消失在视线中。
韩思贵的计划太粗糙了,一点细节都没有,他只负责迷晕众人,如何跑出府,如何离开主城,全部让她自己看着办。
百里琪花也不期望着韩思贵能一心为她着想,她有一个机会便足够了,其余的细节自己计划,自己考虑。
百里琪花呆坐在窗边想着事情,高祥忖踩着流行健步来到门前,踌躇的站了片刻,抬手敲响了房门。
百里琪花看都没看他,只是说了声‘进来吧’。
宽敞的房间布置的温馨闲适,光线通透明亮的射进房间的角角落落,带来春日的明媚和温暖,红木鹭鸶浮雕美人塌精美华丽,塌上铺着厚软的垫子,百里琪花侧躺在上面,手肘支着额角,悠悠的望着窗外的小院,落英缤纷的桃林很是迷人。
“太守大人有事?”
百里琪花侧对着他,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却从他的脚步声认出他。
“公主殿下,你想出城——”
这并不是一句问话,而是一句肯定,百里琪花终于将注意力投注到他身上,目光幽暗莫名。
“你想说什么?”
高祥忖并未故弄玄虚,直接道,“韩思贵收买了一个负责酒水的小厮,准备在几日后的宴会上给你下毒。”
百里琪花波澜不惊的挑了挑眉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个小厮是我的远房亲戚,到时便将罪责嫁祸到我身上。”
百里琪花揉搓着指腹静默不语,秀美的脸庞冷淡如水,似乎早就知道一般,丝毫不意外,也不气愤。
韩思贵于她本就没有忠心可言,完全是受她胁迫,背后下毒手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如此做便是置自己的儿子于不顾,看来他已经抛弃韩廷恩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百里琪花饶是好奇的看向他,他既然知道韩思贵要嫁祸他,随便想个办法不中圈套就是,根本没必要来给她通风报信,提醒她有危险。
百里琪花是生是死与他毫无关系,他甚至应该感到高兴,他之前帮过她的事便无人知晓。
高祥忖神情有些难堪,板正的五官萦上一抹羞愧,启齿道,“我只是……希望公主给个机会。”
高祥忖此言已经很直白了,如今阚州的形势三岁稚童都看得出来,晋王已经支持不住了,九皇子拿下阚州不过时间问题。
高祥忖当初一边示好百里琪花,一边将女儿送给晋王,做了两手准备。后来粮仓一事,他被怀疑是逆贼的奸细,为了自保,只得出卖了百里琪花,断了一条路。
如今剩下的这条路似乎也走不通了,他只能重新掉头,另觅出路。
现如今他唯一的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晋王全军覆没,要么重新乞求加入百里琪花的阵营,后者显而易见更加可靠。
百里琪花许久没做出回答,视线重新放回窗外的桃林,悠远飘忽,不知所思所想。
高祥忖满心忐忑,僵立在一边一动不动,像是一根木头人。
“太守大人,我希望那杯毒酒,韩思贵代我喝。”
百里琪花轻柔的声音如同天外之声,伴着馥郁的花香飘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