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是仅仅一眼,便知此生都绝不可能成为朋友。
这就是眼缘,也可能是气场、直觉。
她与王妍不合眼缘,气场相克,直觉更是不好。
躺在熟悉的床榻上,百里琪花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大懒觉,睁开眼时入眼的一切都那般的亲切舒适,让人心安。
织机上的布还是离开前未织完的样子,白釉瓷瓶中的腊梅已经换成了饱满绚丽的杜鹃花,诗经整齐摆放在美人塌的小几上,似在等待着主人来翻阅。
芦苇在小厅中准备点心,听见声音掀帘进来内室,随手扯过外衣披在她的肩头。
“殿下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弯身替她穿好绣鞋,整理好衣衫,掀帘将她请出了内室。
清甜的香味飘散在小厅中,令人胃口大开,迫不及待捻起一块桃花酥送进嘴里,享受的大口吃着。
回了琭城,同样的点心感觉都好吃了许多,出门在外的警惕和不适瞬间烟消云散,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放松下来,从未这般舒爽过。
“别弄吃的了,我随便垫一垫,等会去廷芳苑和嫂嫂一起吃饭。”
芦苇端着一碟凉拌黄瓜,犹豫一下又让丫鬟重新拿下去,命丫鬟们准备着熟悉的东西。
“终于回了琭城,殿下就能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了。”
在阚州时,她们的神经虽时都是紧绷着的,之前是身出晋王的敌营,后是担心随时可能出现的刺杀,回了琭城才真正感觉平安。
“这次也辛苦你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府中全是丫鬟和侍卫,很安全,你也不必随时跟着我,带着大力出去逛逛吧。”
百里琪花好心放大假,芦苇却当场拒绝了,“奴婢不辛苦,奴婢的职责就是伺候殿下,身为奴婢自当与殿下寸步不离。”
百里琪花知道芦苇这人轴的很,身为下人的责任和规矩记得牢牢地,尽忠职守,一丝不苟。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大力用力推开门进来,瞧见桌上的点心,立马咽了咽口水,指着外面道,“冯彦来了,他说找殿下回禀事情。”
“让他进来吧。”
百里琪花说完,大力扬着嗓子朝门外喊了一声,“殿下让你进来。”
说完就兴奋的小跑着来到桌边,满脸渴求的望着百里琪花,小眼睛眨巴眨巴。
百里琪花知道她是想吃点心,点了下头,大力立马不客气的大口吃起来,边吃边笑,那贪嘴的模样有好笑又可爱。
“参见殿下,属下已与府中护卫交接完毕,今日起重揽府中护卫之职。”
冯彦边回禀边悄悄偷看芦苇,耳根微微泛红。
百里琪花窃笑着将他的目光看在眼里,轻咳一声,决定帮帮他。
“芦苇,淬璎坊上了新首饰,你去拿来让我选选,让冯彦陪你去,免得拿不动。”
“殿下,您等下要去廷芳苑,奴婢还要伺候您打扮,还是换个人去吧。”
百里琪花啧了一声,”让你去你就去,没有你我还穿不来衣服梳不好头了?我就是不想你跟着,像看守犯人一样,都回琭城了,给我点自由好不好。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老跟着我就行。”
说完又转头看了大力一眼,“你也一样,想干什么干什么去。”
大力嘴巴堵的满满的,闻言表情大喜,含糊不清的道,“我可以去找大白吗?”
“可以,去吧。”
大力高兴的欢呼起来,两只手抓满点心,一溜烟就跑不见人影了。
“你也去吧,别在我眼前晃。”
百里琪花把芦苇也赶走了,芦苇哪里不知道她的目的,一步三回头的出了葳蕤轩,冯彦跟在她身后笑得跟个傻子一般,耳朵红红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