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听郑功明提李明月,就想起了那个灵动、狡黠的人儿。道“是我当时大意了”,没料到她聪明、细心至此,会猜出,是有人故意透露风声”。魏林道“聪明、细心。岂止这些,我们看见的,听见的,那小妮子的事,那样能是她那年纪人能办的?这样的女孩,没长大都精成那样,长大了还了得?即聪明、又细心、再很。谁要是娶她做正妻,那男人还不被她治的连妾的房门不敢沾,对那马能下那么很手,那对付起妾室来还不象对付鸡、鸭、鹅、狗一样容易。要是纳她做妾室,那家里鸡犬能得安宁吗”?郑功明笑道“你的意思是想要她,鸡、鸭、鹅、狗、妾全不能养了,一年前你不是要纳回去放你房中,等长大吗”?魏林道那是一年前的想法,此一时彼一时”。刘瑞道“人家好好一个姑娘,让你给说成母夜叉了,对付高云广,刺伤马,那是她不得已为自保而做出来的,那么小的孩子事后还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呢”?魏林道“那天他们回官驿时,我们都看见了。吓坏了的,只有她娘和她舅母,哆嗦的连路都走不了,和丫头们互相拖着进房的,只有她还镇静的嘱附丫头、长随们不要告诉她父亲被劫的事,怕耽误她父兄考试,让他们以后都要守口如瓶,没她允许不得吐露半个字。还不忘了她外祖母,怕她外祖母看出众人异样,竟编出遇到狼了吓成这样。这样遇事冷静,方方面面都考虑到,这种威慑人的气势,岂是一个十二、三岁女孩该有的。娶她做妻,做妾,还是算了吧,我可震不住她”。说完魏林心想就你那心思,这样明显。谁能看不出来?我敢和你抢吗?我再喜欢也得放手。我这样表白不在意她。你就不能多心了。魏林见刘瑞似有似无的长出一口气。
清晨,正平早早就起床,让小厮穿衣服、洗漱。耶律达明知故问道“每天你都赖在床上,叫都叫不起来,今天早早起床,又急急忙忙,穿衣服洗漱,有什么急事”?正平急道“我快点洗漱完,就能去找小哥哥玩了,小哥哥可千万别走了,那样我会伤心的”。耶律达道“你只见过一面,小哥哥哪里好了,让你心心念念的”?正平边催小厮快点边回答道“小哥哥哪里都好,人长得漂亮,我哪里都喜欢。第一眼见我就认定他是我的小哥哥”。耶律达耐心解释道“他不是我们家的孩子,他们一早就要出发回家,你不能再跟着他”。正平一听,推开小厮,跳下凳子撒腿就往幸而房间跑,耶律达没想到他会突然跑出去,马上站起来,命小厮,快去追回来。等小厮反应过来追出去,正平已来到幸儿的客房门口。用力的敲门带着哭腔道“小哥哥,我是正平,你快开门呀,你别走,你可不能不要我呀”。幸儿母女刚洗漱整理完,正准备出去,吃完早饭就出发。突然听到敲门声和正平的喊声,忙命丫头去开门看看,丫头将门打开,那边两个小厮也到了跟前,拉着正平往回走。正平的两条小短腿使劲蹬着地,小屁股也跟着用力的撅着。两个小厮不敢太用力,三人竟僵持在原地,幸儿走出来。正平象见到了救命稻草忙喊道“小哥哥要走你就带我一起走,别丢下我,别不要我”。这时耶律达也赶过来,李景顺、明信、白磊、钱冬等人都听到声音出来看出什么事了,掌柜的和其他房客听到声音也出来了。李景顺见客人们都看过来。忙把耶律达父子往自己房间里请,耶律达也怕众人围观,只得跟着李景顺进了他住的客房,正平抓住幸儿的手再也不放。幸儿只得安慰道“有事我们好商量,你是懂事的孩子,我们进屋说好吗”?正平听话的点点头。幸儿拉着正平也去了李景顺的房间。掌柜的和房客们见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没什么热闹好看,也就都没趣的回客房去了。
幸儿拉着正平进房来,见耶律达冲李景顺作揖道“犬子玩劣,是我缺少对他的管教。让他这样打扰恩人一家,真是过意不去,我这就带犬子回去多加看管”。李景顺扶起耶律达让他坐下道“小孩子的事无妨,你别恩人,恩人的听着多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