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禀告给皇上,皇上恩准我将他们编入军制,单独成队,以贴身护佑我安全为由,由我直接差遣,并给他们赐名叶家兵。”
先皇早就有了打算,这一支军队,显然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他相信叶枫,于是放心将权利交给他。
这支军队跟了叶枫几十年,如果在皇家和叶家之间选一个,他们一定会义不容辞选择叶家,这便是叶枫在北境的立足资本。
伊人沉下声来,大抵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多少人?”
“不多,但都是精兵,七千人马。”
“七千!”伊人豁然震惊,沉下脸来。
七千对于军队来收确实不算什么,但是他们都是由乞丐,亡徒,以及因为战争家破人亡的人,如果是这样,是否真的应该反思。
十七瞧见她落寞的眼神,便知道她在伤神,遂解释道:“北境是大燕立足资本,是开国之地,疆域辽阔,大小战争便多了些,这些人能够救回来,已经够了。”
伊人不是什么妇人之仁,她只是在想,如果战争真的能带来和平,现在这样的牺牲是否太大了一点。
“叶家兵的兵力固然强悍,但是……”十七犹豫不决,似有些为难。
“我知道。”伊人打断她的话,转身看向叶家兵目光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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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她看见过叶枫带的兵,他们严谨,有胆识,更有魄力,只认对错,不向权势低头,若是叶枫亲自带的兵,受他直接管制,她便大抵知道是什么样的兵了。
她将手上的令牌随手抛开,叶枫眉头头一动,看她要做些什么。
叶家兵见了此举,却毫无波澜,伊人大抵猜中他们的想法,她走到他们的面前,取下头上的玉珠花簪子丢在地上,簪子落地的声音伶仃作响,满头青丝倾泻而出,她撕下裙摆的云烟布条绑在头上,高高的马尾扬起,发间藏着一根细小的辫子,发尾挂着精致的小铃铛。
十七瞧着瞧着,便出了神。
伊人素爱简洁,一身红装称得身形修长,高扬的马尾将她称得越发光彩照人,此刻,她便是人群的中心,也是真正的她。
她屈膝行了一礼,巧笑嫣然,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我出生便得封号,诸君可知是哪位盼君?”
大燕只有一位判君,便是高高在上的判君公主,叶家兵面上平静,心里却有了考量。
“我虽一介女子,但我七岁通读兵书,十七岁通晓百家兵法,你们呈上来的每一份战报我都会仔细地翻阅,并在心里演练,我知晓你们的每一个胜利,也感同身受你们每一份荣辱,我骨子里流的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沙场热血,自认有能力统领叶家兵,助陛下一统江山。”
叶家兵不为所动,伊人将自己的过去告诉他们,便也不打算与他们周旋,“我生于太启元年,今二十年岁,不爱红妆爱武妆,是先帝亲封的盼君郡主,乃叶家长女。”
听罢,叶家兵纷纷跪下,却没有表态,伊人知道臣服她的身份,不服她一介女子,她不慌不忙取下腰间的天子宝剑,“奉先帝之命,助陛下一统江山,现东境蛮人来犯,陛下派我出征东境,你们可以不服我,但是不得不服我骨子里流的叶家的血脉,今日我出征东境,冠的是我叶家的名,铸的是我大燕的国土,来日叶家荣辱成败,都有你们的名字。”
不论他们心里服不服,凭着她是叶家长女这一身份,他们就会义不容辞地跟她走,但她要的不是义不容辞,她要的是坚定不移的信任,而不是虚妄的臣服,他们是叶家兵,更是叶枫手下的兵,他们眼里,家国一定是大于一切的。
为首的一名副将缓缓站起来,而后,他身旁的人也站起来,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伊人知道,她赌对了。
他们若是不能选择她,她不会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