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果是,夜钧寰唯一的男朋友,成为了他唯一女朋友的男朋友。夜钧寰直叹好棵白菜被猪拱去了,所幸白菜是自己种的,猪是自己养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也无伤大雅。不过对于刚刚的表白一事,夜钧寰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其动机不纯,绝非只是柳笙言长得好看那般简单。对此,袁音舜的又一解释是“想谈恋爱了就去找个对象,跟肚子饿了就会去吃饭,喉咙干了就会去喝水一样正常。”
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考虑到继续追问袁音舜,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夜钧寰决定转问柳笙言。放学的路上袁柳二人依旧多话,夜依旧无话,见袁柳二人聊的火热,更是没有插话的欲望。
没什么太多的啦,就是说对我有好感,想跟我交往什么什么的
我知道我问的是他怎么说的
反正就是哎我不记得了不过他刚刚很像地铁口旁边那个人
哪个人?那个英语机构的吗
嗯就是那种推销的感觉他拉着我一直说话我都没什么机会开口
袁音舜的一片真心,居然给人路边宣传单派送的感觉,想来有些好笑。夜钧寰又想了解柳笙言自己对于袁音舜的看法,“那袁音舜跟你表白你是怎么想的。”这样一行文字已被输入发送框内等候。
“你在干嘛啊?叫你开门都不应的?”
在以前,夜钧寰的房间门若是锁上,需要插入钥匙后旋转两圈,再拉下把手开门。而新家的房间门,夜父只需插入钥匙后用力旋转一圈,便可直接把门推开。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哐”的声响,夜钧寰每次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这次夜父开门进来,夜钧寰手中还揣着手机,一时还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当着夜父的面,将手机放在一本书上,再在上面盖上另一本书,当着夜父的面,做了这样一个比掩耳盗铃还要掩耳盗铃的动作。
“你在干嘛,这什么东西?”
夜父当然不是瞎子,尽管有些老花眼,夜钧寰在眼前如此明显的行为还是能够看见。伸手挪开盖在手机上的书,拿起手机。夜钧寰只是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他肯定是不可能推开夜父跑出门的,也不可能死死按住盖在手机上的那本书,眼睁睁地看着夜父,任由他把手机握在手上,像猎人提起刚刚打来的猎物。
“你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就是在玩手机是吧?你是不是想死啊?你还想不想读书了?”
“……”
“你哑巴啊,说话啊!这手机哪里来的?”
“什么什么手机哪里来的。”
夜钧寰装作没听清夜父的发问,言辞吞吞吐吐含含含糊糊,为找到手机的合理来源拖延时间。
“手机啊,问你这个手机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偷外面的钱买的啊?”
夜父像推倒旧山墙一样去推夜钧寰的头,随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夜钧寰。指尖到夜钧寰的太阳穴没有几个公分的距离。
“这个是同学借给我的啊。”
为了掩饰内心的害怕,夜钧寰特意将音量拉高了几个等级,以彰显这部手机的主权归属,不属于自己,属于别人,好在最大限度上保证手机的安全。夜钧寰成功的展现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然后,这手机的出现似乎也一样理所当然了。
“同学借的?哪个同学,告诉我!”
夜钧寰的理所当然,终究抵不过夜父甩过来的一巴掌,夜钧寰的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些眼泪流出的原因是什么,像他这个年纪的人,被重重打了一巴掌之后流下眼泪,也是很理所当然的把。
“我跟你……说……你知道是谁吗?”
夜钧寰刚哭完的嗓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是谁!是谁?我不管,你告诉他,这个手机我没收了,谁叫他借给你玩。你跟他说,我们家的规定,就是不可以给你用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