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念君忍不住打断他:“你话那么多作甚,直接说江晚告诉你的,不就成了。”
薛映跌声称是,继续道:“今日见了两位前辈,我才确定江晚原来没有扯谎……”
燧念君又不悦:“你的意思是江晚还会骗你。”
“不不不!”薛映脖子缩了缩,“是晚辈觉得,我们村地处偏僻,常年以往只有外出的人,没有乐意进来的人,所以才……不太相信江晚的话。”
燧念君冷哼一声,直径问:“那你可知江晚一家去了何处?”
“我……不知啊,”薛映硬着头皮回答:“我原本还想问两位前辈可知道江晚去了何处?”
出尘子忽然道:“你一早知江家已经人去楼空,那你方才为何又高声叫喊。”
薛映恢复了伤心神色,“我和江晚自小就是兄弟,十几年了,我不信江晚不回来了,就……就随便喊喊,想她一家可能藏起来了,她或许会躲在家里……”
燧念君笑着摇了摇头,唏嘘道:“小子,你猜错了,江家怕是躲得老远,今后也不可能再让人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薛映忽然抬起头来,大声问:“为什么?就因为兰溪江氏来找过江晚了吗?”
燧念君有些错愕,阴沉了脸色,紧盯着薛映问:“你是又知道什么?”
薛映此刻也无暇顾及害怕,莫名颓然道:“我知道……江晚不是江叔江婶亲生的,兰溪江氏的管事找过村长,其实是要把江晚接走。可我不明白,仅仅是怕江晚被接走嘛?为何一夜之间,他们全家都悉数搬走了,和逃走了一样……”
燧念君昂起头,意有所指般,扬声道:“是啊,悉心经营十几载,铁匠铺织布坊这些产业说抛下就抛下。仅仅是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血缘,又是高门世家的私生女,江猛夫妻不可谓不是重情重义啊……”
出尘子冷然转过身去,只留负剑的背影对着燧念君。
“高门世家的私生女……”
薛映喃喃道,一瞬间,所有的猜测和流言都有了凭证,江晚竟真是兰溪江氏本家的私生女!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也只好放你走了。”燧念君朝门撇了撇嘴,道:“走吧。”
“前辈!”薛映忽然跪地,匍匐叩首,郑重其事地恳求:“求两位前辈救江晚的性命!”
木兰笔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