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
果然是大人的亲戚,那人将手放开了,却说道:“你先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宋祁微微一拱手:“多谢。”便从容地走到一旁安静地等着。
旁边一人见他举止从容,气度不凡,又姓宋,便上前来主动搭话:“你跟宋大人什么关系啊?”
宋祁闻言却犹豫了一下,才微微颔首:“宋大人是我父亲。”
“这!”那人明显惊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宋祁,果然从他身上看出宋大人的影子来,当即有些无措:“没听说宋大人还有一个儿子啊。”他小声嘀咕,对于面前这个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被人怀疑身份,宋祁也并无任何波动,只微微笑了笑,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解释。
那人看着这个进退从容,即便被人怀疑身份也波澜不惊的年轻公子,倒是对他的身份信了几分,他与那位宋大人,确实有几分相像。
很快那个前去通传的人也走了回来,放宋祁进了府。
宋祁前脚刚走,方才与他说话的人便将自己方才打听到的消息跟另一个人分享,众人听了皆是惊讶异常,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声:要说还是这位宋公子有当年宋大人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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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有一人厉声制止了他:你不要命了?
那人闻言立马讪讪地闭了嘴,再也不敢多言,低头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老老实实地守着公主府的大门。
宋祁被人带到了宋希白的书房,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灰色布衫的年轻男子,面白微瘦,眉目精致,与宋祁有七八分相像,让人一看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只是不比宋祁的平静从容,他仿佛被琐事所困,眉头轻轻皱着,脸上也带着沉思的表情。
见他进来,宋希白微微抬手,示意他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待房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后才看着他问道:“听说你年前就离开了,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宋祁看着面前这个十几年过去依然没什么变化的父亲,自嘲般笑了笑,回道:“回家看了看母亲。”
家?宋希白闻言轻轻皱眉,来这里太久了,他都忘记自己之前的家了,而且他似乎并不愿提起这个话题,没有接宋祁的话,只轻轻皱了皱眉说道:“好了,你师傅既然已经死了,你也回了京,好好想想自己要做什么吧。”
宋祁闻言却冷笑了一声,并不接他的话,看向上面端坐的矜贵男子问道:“你真的认为母亲与人通奸吗?”
啪得一声,桌上的砚台被宋希白狠狠扔到宋祁面前,一向平静的宋希白明显动了怒,厉声道:‘我说了,这件事不要再提起!”
砚台就落在宋祁脚下,他低头看着依然完好的砚台冷笑,其实,他是想扔到自己头上的吧。伸手将砚台捡起来,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冷笑一声:“是我忘了,今日的宋大人,是长公主的驸马,身份尊贵,非往日可比,又怎么愿意提起那个令自己蒙羞的糟糠之妻呢?”
宋希白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己冷眼相对的儿子,心中闪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默叹一声说道:“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这里住下吧。”
眼看他起身要走,宋祁也并不阻拦,只对着他的背影淡淡提醒:“你就不怕我这次回来,真的死在公主府?”
宋希白闻言,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他。
宋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自嘲般冷笑一声,这就是他的父亲,为了权势,地位,可以让自己的妻子死得不明不白,也可以让自己的儿子身重剧毒,夫妻之情,父子之情,都比不上眼前的荣华富贵。
外人眼中公正严明的大理寺卿宋大人,也不过如此!
宋祁放下了手中的砚台,回到方才的位子上慢慢坐了下来,他想,母亲,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