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下下雨也好,最近太干了。”雀鸣站在台阶上,伸手去接屋檐上滴落的雨滴。明明手已经冻得通红,可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这是爹爹和娘亲在同她亲近呢。想来他们在天上过得应该很好。
阿墨静静的卧在她旁边,虽然冷得时不时还要抖一下,但也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墨,你是不是想你爹了?”雀鸣蹲在地上,摸了摸阿墨的头。
阿墨起了身在雀鸣腿边蹭来蹭去,把自己的小脑袋搭在她的膝盖上,睁着黑漆漆的水灵眼睛,将下巴伸出来让她摸。
它实在是通人性,好像时时都能感知到雀鸣的心情。
“娘娘,该回屋了。”福娘生怕将她冻坏。
雀鸣应了一声,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屋外的小雨。起身进了那个烧着炭火的干热屋子。
不知时间怎的跑得这样快,没怎么察觉就过去了一个月。
“听说前几天承恩轿去了清水阁。”红叶给雀鸣捏着腿,将她打听到的这些小事都一一说来。
本来雀鸣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但一提到苓清,雀鸣就来了兴趣。
“怎么突然想起来召她?”雀鸣放下了手中的书问道。
作为好朋友,雀鸣自然希望苓清能过上好日子。再说,她对杭鸣谦宠幸谁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更希望杭鸣谦可以将这后宫每位妃嫔处都转个遍,只要不来双月宫,他去哪里都无所谓。
但是苓清又没有做什么,杭鸣谦是怎么一时兴起想起来召她侍寝的?
“听说是,在御花园遇上了。”莳兰补了一句红叶不知道的。
噢,这下就清楚了。雀鸣明了的点点头。
前段时间确实是听苓清说要去看看御花园新开的君子兰来着。她本来还叫了雀鸣一起,但是雀鸣最近身子有些乏,兴许是伤口慢慢恢复,有些耗元气,便没有去。
杭鸣谦也是爱花之人,这点倒是让苓清撞上了。
苓清说往年御花园里是没有这君子兰的,今年的十几株君子兰还是使臣进贡来的。
“娘娘,苓美人来了。”福娘来传话。
美人的阶品是新年之后,雀鸣让杭鸣谦给封的。因为自从她进宫以来,苓清一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照顾她的身体。也是为了方便两人往来,雀鸣封她为苓美人。
现在想来,苓清正式进入杭鸣谦的视线,应该也是从新年之后吧。
“快请进来。”雀鸣收起了腿,让红叶先去煮些茶来。
兴许是祛毒药的副作用,雀鸣最近总是腰酸背痛的。
原以为苓清会兴高采烈或是面带喜色的来,但是没想到她一脸忧愁,好像几天没见,人都苍老了许多。
明明才十九岁,怎么看起来都快赶上三十岁的人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雀鸣支开了周围的人,拉着苓清的手坐到软榻上。
“怎么了?”难道是她也不喜欢杭鸣谦?还是说有旁人因为嫉妒伤她了?
雀鸣一面观察着她的神色,一面在心里揣摩着。
苓清屁股刚沾软榻,就立马跳起来,跪在皇后娘娘面前叩首“对不起!”
雀鸣被她吓得一个激灵,感觉自己酸胀的经络都通了。
“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地上又冷又潮的。”雀鸣嘴上碎碎念着,连忙将她胳膊拉住。但苓清还是执意要跪在地上。
雀鸣没办法,一使劲,拎着她的胳膊一提,直接将她拽了起来。
苓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皇后娘娘一把拉起。
“有话起来说,”雀鸣给她拍了拍衣摆,“有人欺负你了?”
“没”苓清越见她对自己好,心里就越是愧疚。
“我,我对不起你!”
雀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