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不实用。”“啊,好看就够了。”
红叶和莳兰帮忙递着工具,也饶有趣味的蹲在一旁看着。她们这下知道了叫主子的朋友来教主子是多么重要且明智的决定。若是尚功局的人来教,别说指出不恰当的点了,可能一个点评的词她们都说不出来。
“皇上。”张公公站在皇上身后,斜眼看了一眼景墙里。
“回吧。”杭鸣谦从半身置于景墙斜影到全然融入阴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落寞了。
张公公踩着皇上的脚印,也回头看了一眼。
他能听出皇上语气中的无奈,也知道他最近面对朝廷上的种种压力,胸中有愤慨,却无处安放。
小鹿和雀鸣说着闹着,空隙间侧头看了一眼无人的景墙,敛了脸上的笑。
“怎么了?”雀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都没有。
“没事,”小鹿又恢复了方才的笑颜,“想打喷嚏,打不出来了。”
“这样啊”雀鸣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却突然坏笑着揪起衣角的流苏在小鹿鼻子前晃,“我来帮你吧!”
“啊——你的脏手!”
姑娘们的欢笑回荡在院子里,让一向匆忙压抑的尚功局有了一分从未有过的色彩。
杭鸣谦背着手踱步离开。
明明落日余晖那么美,心爱的人也就在眼前,可他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在心上。不,不是缺了一点,是缺了一大块。
“一会儿就将晚膳送到这里吧,璐儿她爱玩这个,可能一时半会儿都消停不下来了。”杭鸣谦在两旁宫女的夹道下走到了门口,随后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都别去打扰她了,她不喜欢人多。”
“是。”齐刷刷的附和声,更让杭鸣谦觉得这处处规矩的深宫,盖不住璐儿的光。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能被荣华富贵收买的女人,也不是爱慕虚荣贪图名利的俗人。可他还是想试试,想用这些手段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往难听的说,究其根本,到底是因为他没有别的,只有这些众多女人都想要的锦绣的权力。璐儿想要的自由,他给不了,想要的平平淡淡,他也给不了。
人性中自私的本质,驱使着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肆自己的占有欲。
一连好几天雀鸣都在往尚功局去,杭鸣谦知道她不仅是为了做陶,更是想了解宫外,尤其是她在乎的那个人的事。
他没有拦着,也没有说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由着她去。
难得能让她在这宫里找到她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来,倒也让杭鸣谦心里不那么愧疚。也恰好他最近事情有些繁重,有点顾不上后宫的事了。
昨日北境的急报称,有大约五十万人的大军逼近了杭洛国的国界线。没有挂旗,分不清是哪国的军队,但他们驻兵在了境外五十公里处,没有再次逼近。
五十万人的部队可不是个小数目,他曾经带过最庞大的军队也就三十万人。虽说当时他以少胜多的打赢了反侵略战,还被封了“战神”的称号,可元气大伤的情况只有他和他的部队心里清楚。
如今敌方情况隐晦,他不得不要万分谨慎。
皇后娘娘傍晚来清水阁的时候苓清刚用过了晚膳。
“苓清呀,”雀鸣亲自抱了一只半人高的花瓶来,进屋就给她搁在了角落的空当里,“这个送给你。”
苓清都没反应过来她这又是闹的哪出。
“这是”她弯着腰仔细地摸了摸这花瓶璧上有些粗糙的颗粒,和不太流畅的线条,“宫里流行新样式了?复古?还是简约?”
苓清记得她两年多前刚入宫的时候,皇贵妃给她们这批新人送的就是类似这样的残次品风格。本来以为是宫中时尚,后来才知道是尚功局作废的器物。
雀鸣有些无语凝噎,她瘪了瘪嘴“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