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戎第一次见到雀杏便行了“大礼”,将雀杏吓了一跳的同时也让她对这位眉宇间满是正气的男子开始有了好感。
雀杏问他为何要将屋里翻得乱七八糟时,边戎支支吾吾的说他想找回自己的佩剑。说来也怪,曾经不是没有人对他施过美人计,边戎也自认为自己有着很强的定力,绝不会被女色所吸引。
偏偏那个被雀杏问话的时刻,他甚至紧张到手心都出了汗。低着头认了错之后还趁雀杏出了房间的空隙里,抓紧时间将屋子由整理了一遍。
雀杏当时可不知道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是声名远扬的边戎将军。她当时只想着他是伤者,需要治疗和照顾。
当她回了自己隔壁屋里,取了东西之后又回到边戎所在的房间,再一次被他惊人的收拾速度吓到。
雀杏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坐在桌边一言不发,也不往门口看,心想怎么世间还有如此可爱的人儿。
“你找的是这个吗?”雀杏向他递出一只湖蓝素色布袋。
边戎打开布袋,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着急要找的短剑。旁边整理放好的,还有他受伤时带着的护腕和其他几个零碎的暗器。
不论大的小的,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完好无损的放在这只干净的布袋里,没有一点泥土和血渍。
“我想这些东西应该对你来说挺重要的,就先替你收起来了。”雀杏跟他解释道。
“谢谢。”边戎没敢看雀杏的脸,收起了所有的武器,微微侧过头向她致谢,“不知可否询问姑娘芳名?”
雀杏看着他脸上这一处那一处的伤痕,若不是自己替他擦拭了额角和下巴的灰尘,简直是要比雀府后面那条街上的混混还要痞里痞气。
而和他这股子痞气完全相反的胆怯又小心的语气,也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小女子姓雀,单字一个杏。乃家中幺女,住杭洛城内,父亲是刑部尚书雀忧。”雀杏说完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等着他也自报家门。
但没想到他听完之后便行了揖礼,“感谢雀姑娘出手相救。待事成之后鄙人定当重谢!”说着就扛起了布袋打算离开。
雀杏赶忙把他拉住“你去哪,你身上伤都没痊愈呢。”她抓着边戎的手腕,硬是靠自己那一点点小劲儿将他拽回床边坐着。
边戎倒是想走,放别人那里肯定是甩手就离开了,但他实在不敢忤逆雀杏哪怕一点点。双脚就像被胶漆黏住似的,整个人都粘在了床边。
“其实,我,我没事了”他对雀杏就像两三岁的小孩子拿着一大捧糖画,想捏紧点又怕弄坏了,想放松一些又怕会掉在地上。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以至于到那日太阳落山,他也没离开成。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雀杏铁了心要等他身上的伤口好些了再放他离开,便将他的佩剑连同那只布袋全都收了去。
边戎本想说自己是她敌国的首领,不方便透露,但那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开口就招“末将边戎。家住宁国。”
他以为从实交代了能让雀杏产生畏惧,即便是将她吓跑也无妨。反正自己没有久留的打算,等他将两国间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找她好好答谢也不迟。
偏偏雀杏像是一根筋一样,只是“哦”了一声。
“早点睡,”雀杏将桌上油灯吹灭,提着自己的油灯走到了门口,将他的房门半掩“不管你是谁,既然身子没有痊愈就老老实实的把伤养好。”
“诶”没等边戎说话,她就已经带上了门。
边戎枕着胳膊躺在床上,从窗外望着透进来的月光,心里算着时间。等到月亮在正头偏西的位置时,他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想摸索进雀杏的房间取走自己的东西。
就在他想要推开雀杏的房门时,发现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边戎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