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缱没料到何故会这样说,沉吟一番,道“那些人与你本就没什么交集,自然是不可能了解你的为人。不了解却胡乱评说,是为不耻。我觉得你举止得体,所以认定他们是胡说。反正你也没理由骗我。”
“怎么没理由?我现在在业内混得很差,温老先生又适时地帮了我,我为何不趁此机会攀上他,背靠大树好乘凉?”何故依然是说的无所谓。
温少缱也是没想到何故会这样驳他,只能说“你不会。”
他说完,何故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才觉自己失言,喃道“就算会,也没关系的。反正,你的人品才气不该被这样埋没。”
何故看着他,敛了笑,问“所以你想庇护我吗?”
温少缱这辈子少有被人问的哑口无言,何故却一连几次让他呆愣着不知如何接话,温少缱觉得自己莫不是遇到克星了。
他正苦恼着,何故又笑起来“好了好了,逗你的。晒书吧。”
何故说着将一本残书小心翼翼的翻开来,好好地铺在竹席上。
温少缱看着她突然红了脸。他今日是怎么回事,自觉失言还说那些话,况且第一次与人家见面就聊这些事情,岂不无礼。
何故说是被按回作家的坑里去了,但写好的本子该拍还是得拍。何故虽然自觉在转行的路上走的风风火火,一骑绝尘,但其实她的剧本是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好在这条道上有人脉关系握在手里,所以走的很是轻松。
八月初,《谋杀》剧组与一网剧的剧组取景取到一处去了,温少缱坐在树荫下背台词,等着取完景的网剧剧组收拾好东西。
看的久了,眼睛有些疼,温少缱抬起头来放松一下,一眼看见何故站在太阳底下,举着一片树叶,也不知道能挡住什么。
他合上剧本,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却突然看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撑着把黑伞来为何故遮阴。
姜梁瞅着温少缱在那儿发呆,喊了几声都不理,上去一巴掌把人呼醒“你怎么了?叫那么半天不理人。”
“抱歉,姜哥,刚才走神了,你叫我有事吗?”温少缱将视线收回来。
姜梁又是一巴掌呼在人肩膀上“拍戏啊,这个时候我叫你还能有别的事?你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像做梦一样。”
温少缱下意识的想要问姜梁一句“有吗?”随后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现,又将那句疑问咽了下去。
“姜哥。”
“嗯?”
“你上次说,亲眼看见何故喝倒了一桌子的人,是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姜梁哈哈一笑“哦,你说这个啊。我跟你说那场景真是,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豪气的女孩子,就那一瓶二锅头,一口闷。我的天……”
“姜哥,”温少缱少有的打断别人的话,“我是说,她是和什么人喝酒?”
姜梁抓抓头发,往远处看了一圈,随后用手一指“那儿,看见没?那个男人。他就是天娱的老总言斐。哦,还有他旁边那个导演,时逾明时导,你也认识。我上次就是看见何故和这两个人,和另外几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起喝酒吃饭。”
姜梁说到这里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你认识何故对吧?和言斐站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儿。”
温少缱点点头“走吧,姜哥,拍戏。”
姜梁被温少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最终只是点点头“走,拍戏。”
何故向来是不喜欢白天出门,这会儿这么大的太阳更是让她心情烦躁值上升了一个度。
“还好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言斐替何故撑着伞。
何故本想说不用,偏这时手机响了。
“喂,叔。”何故看都不看的接了电话。程橙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侄儿,我炸了小土豆,你要来吃吗?”
“好啊,我马上到。”何故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