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故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温少缱此次是为了给杨锐老前辈送一方砚台。温雪琢前日新得一方上好的砚台,想到老友杨锐最喜书画,笔墨纸砚,于是今日差遣温少缱给人送过去,顺便拜个年。
杨锐杨老前辈是一个十分板正的人,如果说温雪琢是三月桃花蕊的风流韵,那么杨锐就是腊月寒风里除开的剑刃,锐气逼人。
何故见到杨老前辈的时候,对方正在泼墨题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杨锐见到温少缱,别说打招呼,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直接抬手唤来他身边的何故“听说你的字不错,来,写两个我看看。”
何故礼貌的笑笑,上前去提笔成书新春吉祥。
一笔一画苍劲有力,铁画银钩,看着不似春节贺词,倒像阵前军令状。
“嗯,不错。”杨老前辈点头称赞。
何故笑。程橙教的字,能不好吗?
温少缱这时才开口“杨叔,我爸让我给您送一方砚台。他说这是他给您的新春贺礼,希望您用这方砚台为他写一幅字,当做给他的新春贺礼。”
杨锐是著名的书法大家,他的一幅字可是千金难求。
果然,杨锐淡淡的哼一声“他想得美。”
话是这样说,杨锐后来还是拆了礼物,为温雪琢题了一幅字。
临了离开杨家的时候,正碰上杨家母女拜年回来。杨夫人看见温少缱,大喜“呀,是少缱来了,听说你要结婚了,定日子了吗?什么时候请客?我和你杨叔礼金都备好了。”
温少缱正欲开口,又听杨家女儿喜说“这是小嫂子吗?小嫂子写的书可好看了,嫂子给个签名呗?”
杨家女儿噔噔噔的跑回房间去抱出来一大摞书“嫂子,麻烦每一本的扉页上都给我一个to签。我叫杨月扶,月光的月,扶苏的扶。”
何故接过笔,粗略的扫了一眼,这小丫头是把她每一本书都买了。
何故正签名的时候,杨夫人拉着温少缱,问他“你早就说要结婚结婚,怎么到现在还不定日子?你别不是早计划好了,请柬都发出去了,就没请我们家吧?你可不能这样,咱们两家这交情,你可不能这么缺心眼啊孩子。”
温少缱哭笑不得“姨,没定日子,没发请柬。我结婚,怎么可能不请您和杨叔呢。”
杨夫人着急“那你还不赶紧的,老大不小了还不结婚。”
杨锐适时的咳嗽一声,以示存在感,但杨夫人并没有理会他,只继续拉着温少缱说“我听说是何故年纪还小是吧?你觉得这么早结婚,委屈人家?这个不怕的,女孩子嫁人不怕早,就怕遇人不淑。你是良人,你总不会委屈她的。”
温少缱“我知道,姨,但结婚这事急不得。”
杨夫人“你这孩子……”
“咳咳。”杨老前辈用力的咳嗽了两声。至此,杨夫人才嫌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喉咙不舒服?喉咙不舒服吃药去。”
杨老前辈……我就想引起你的注意。
何故签完了名,又被拉着聊了好些,最后终于千辛万苦和温少缱一起脱离了杨家母女的热情与杨老前辈的怨念。
出了杨家,温少缱想起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