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道,“他为师,我为徒,我也打不得他,骂不得他,整日被他这般像个无赖一般对待,你说若换做是你,你该如何做?”
冷溶月闻言,已笑得将整个上身都仰到了阁楼外,连连挥手抹着眼泪,“笑死我了,秦大哥原来是这般得无赖之人啊…”
“不过啊,他也实在冤枉…”冷溶月持续张笑,“空有无赖之名,但无无赖之实啊…看来,在‘秋思阁’中,秦大哥所受得罪,也是要白受喽...哈哈哈…”
“溶月妹妹,你到底哪边的啊?”初涵影没好气的又拍了一下冷溶月的臂膀,“你还想让他对我有什么实质的举动吗?就平日里,我崴一下脚,他都能瞬间将我抱得缓不过气来…”
这次,冷溶月没有笑,她逐渐垂目,凝视着手中早已空了的酒杯,一字一字道:“习惯了他做师父时的样子,你如今自是不习惯对你百般温柔的他了...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幸福?我看是天理不容,”初涵影,说,“这本就有违常理,哪有做师父的娶自己徒弟的?会被江湖中人取笑的!”
“你怕被人取笑吗?”冷溶月突然沉声道:“或许,你并不怕被人取笑,怕得不过是一份不能自处,罢了。”
初涵影沉默了,也低垂了眼帘,沉沉的无了任何言语…
…
这世间,的确有很多规矩,大大小小的规矩;这世上,也自是有很多情感,莫名其妙的情感。
到底是规矩重要?
还是情感重要呢?
也许,没人能说出个定论。
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无论是规矩,亦是情感,都是从人的身上产生的。
规矩是要人与人之间更好的相处,更有礼数的相处;而情感却又是让人充满生机,满是温暖地活着。
没有任何事物是一尘不变的,只要人心在变,一切都会变。
然,有些东西,是否改变又完全在于自身,永远取决于自身。
“你说,若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他能对我好一生吗?”初涵影突然再次开口,她的声音已有些低沉,却透着万分的冷静,“他之前是师父,现在要娶我做我丈夫,那么以后呢?以后他还会再改变身份吗?”
冷溶月继续沉默,继续饮着杯中酒。
“正如你那‘绣芙蓉’酒楼中的文人墨客,哪个不喜欢漂亮姑娘,哪个不是三两杯下肚后,便就做出了所谓的诗词歌赋…字字露骨,句句不离女人的…”初涵影又道:“那些所谓的文人墨客,又哪个家中没有夫人的,恐怕都早已有了原配夫人了吧...”
冷溶月听得懂初涵影的言外之意。
她也是女子,怎会听不懂初涵影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呢…
她柔声道:“可秦大哥是真心喜欢你,真正想要照顾你一辈子的人。在‘秋思阁’中,我也能够看出,你也是喜欢他的,且你已承诺了他,会和他在一起的。”
“那时,我以为他就要死了,那时我也的确发觉自己是喜欢他的,可是...他的伤好了之后,整日把我黏得喘不过气来,还各种撒娇、耍赖…无非就是想要与我亲近,可我又偏偏对他没有丝毫办法,所以,我不能让他靠近我...我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
“秦大哥是你师父又如何?只要涵影姐姐你喜欢,他是谁根本就不重要,你需要时间并不是要去适应他从师父的身份转变成你丈夫的角色,而是...”冷溶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是,想要更多的去考验他吧...”
“也许是吧...比如,你那‘绣芙蓉’酒楼中的文人雅客,也不见得对那些漂亮姑娘都是虚情假意的,”初涵影嘟嘴道,“他们还都是多少有些学问与地位的男人,但还不是都那般嘴脸,更何况楼客呢?他若是只想欺负欺负我,那我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