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身的。
可,又看看护轿之人,虽有当今圣上身边亲卫得那种肃杀之气,却也是无内官相伴的。
既,无内官在其左右,那也必定不是皇子、公主,更不可能是当今圣上本人了。
——那又会是谁呢?
郑和想不出,王景弘也想不出,暮云烟更是想不出...
轿中人,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甚至,连发出一句声响,都未曾有过。
郑和一众人等,也仍旧站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轿身站着。
就这样,持续了良久良久...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眼酸、腿微沉时。
就当所有人已多次垂下眼帘,又重新抬起之刻,轿中人竟猛然开了口。
“这长宴,虽粗俗不堪,但也是能值上很多银子的。可,这用来置办长宴的银两,到底是这几位官员、豪绅与商贾出得,还是在座的这一城百姓出得,就尚可不知了...”
李姓官员闻言,又听出轿中人是位女子,便立刻变了脸色,大步凑上,“你是何人?休要在此口出狂言,我又怎会让全城百姓出钱呢?”
轿中人,并没有回话。
只因,轿中人已不需要回话。
眼前,李姓官员已紧紧地捂住了左耳,狰狞在了地上,瞬间发出着阵阵惨叫。
惨叫是真的惨,惨叫也是真的痛,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郑和与王景弘已完全被眼前的画面,给震惊了。
他们很难相信,眼前翻滚在地的这位朝廷官员,竟因为一句话,便会被护轿之人用长剑削去了耳朵。
他们更加想不出,这天下间到底有谁,会有如此大的权势与胆量。
就算是郑和,要当着一城百姓的面,去惩治这倒地不起的李姓官员,也绝不会这么直接的。
更何况,郑和也没有职权去直接惩治一个地方官。
眼下,李姓官员仍在嘶鸣,众百姓也终是起了身,怔怔地看着这顶突如其来的神秘轿子。
“请问阁下到底是谁?”郑和长身一揖,来到轿前,“这位李大人到底犯了何错,竟要被阁下削去耳朵?”
“对!李大人到底犯了何错?难道我们宴请郑和大人回归国土,有错吗?还是你根本就没把郑和大人放到眼里?”
众豪绅与商贾,顺势齐声质问着...
没曾想轿中骤然窜出片片花瓣,直向众豪绅与商贾的口中击去。
只在刹那间,众豪绅与商贾皆倒在了地上,他们失去的并不是耳朵,而是牙齿。
他们也并没有立即发出惨叫,只是看着颗颗掉落在地的牙齿,又望了望捂过嘴,已然鲜血淋淋的手掌后,才顿时感到嘴巴钝痛无比起来。
随后,难免又是一众惨叫声传出,这次的惨叫,比李姓官员的惨叫更惨。
王景弘见状,已拔刀,近两万五千名从宝船之上下来的兵士,也已握起了侧倒在脚下的长枪。
“无论你是谁,你这般行径都已触犯了大明律法,纵使你有官职在身,处置一个地方官员尚可,但也是绝没有权利去私自处置这些地方上的豪绅与商贾的,”王景弘的眸光凌厉,如苍鹰捕食,锋利无比,“你是自己从轿上下来,还是让我们把你请下来?”
轿中人,没有回应。
护轿之人,亦是屹立如磐石一般,仍是消不散得威严,退不去的肃杀之气。
王景弘见状,眉头已皱得更紧,他不得不再次开口,道:“难道,你真的要与近两万五千多人的大明军队动武吗?”
“我大明的军队,又怎会对一位小女子动武呢?”轿中人终是又开了口,“军人是上阵杀敌的,并不是要用枪头,来对准大明百姓的。”
“这可说不定!”王景弘沉声道:“若你再不束手就擒,难免不会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