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先生,如今却如同一只发怒的雄狮,仿佛正处于盛怒的边缘。
只一句话,便可看出柳知白与昔日同门的情谊之深。
“不是不是,李乾阳那只欺软怕硬的老乌龟,连玄天剑门的守山大阵都破不开,又有我师父在西山帮衬,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找清寒师叔的麻烦。”
秦澈见柳知白有动怒的迹象,连忙摆手,安抚道“还请师叔稳定内息,免得触及封妖符令,落人话柄。”
“呼……”
闻言,学堂先生深吸一口气,闭眸调整内息,极力压制怒气道“那方才我问起你师兄现状,你怎说那般的丧气话?”
柳知白明显不悦,语气中好似有责怪秦澈的迹象。
“师叔,真的不是我说甚丧气话,而是清寒师叔他老人家现状着实堪忧。”
谈起柳清寒,前几日面对鼠六郎还大发神威的剑修秦澈,如今也有些黯然。
“三十年前陈长青陈道长忽然造访西山,也不知与清寒师叔说了些什么,自那以后,清寒师叔便开始闭关领悟无上心剑,修为更是一落千丈,自合体境不断下跌,至我下山时,修为恐只有元婴之境。”
说着说着,秦澈紧皱的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一股绳。
“师父说,长此以往,清寒师叔若还不能及时恢复修为,到五百年修行大限来临之际,恐怕会被天劫劈的……劈的身消道殒……”
最后身消道殒几个字,秦澈说的很慢,很轻。
但就是这种慢与轻,更显骇人。
“跌境么……”
柳知白喃喃自语。
而后骤然睁眸,眼眸明亮,面色由阴转晴,抚掌大赞道“我道是什么,原来是师兄终于想通了,害我平白担心一场!哈哈,好事,好事!”
秦澈被柳知白吓得一跳,往后一仰,剑修的本能使他在危险之际下意识的便想去抓桌子上的长剑,随后这才想起自己是在自家师叔的地盘上,来回之间重心不稳,差点没让他摔倒。
“师叔,你这是何意?您是说,清寒师叔他……”
秦澈稳了稳身形,听闻柳知白如此言语,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开来,不过心中的疑惑更甚。
“你还小,不懂,清寒师兄他既然不愿与你提及,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就不多嘴了,省的日后见面,他又要骂我。”
柳知白摆了摆手,笑道“对了,你方才说是你师父吩咐你来的藏龙山,所寻何物?”
秦澈见柳知白想要转移话题,也不深究,从怀中缓缓摸索出一件奇怪的物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