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比公羊木要好打交道许多,只不过是受人排挤才沦落到看守这鸟不拉屎的空牢,王夕换取一条至关重要的信息,付出一道秘术也无关紧要,这只不过是王夕曾经浏览过的秘术之一而已,自己的须弥戒指并未被拿走,没人会认为自己的戒指里能有什么好东西,而且除了王夕也没人能够打开。
公羊木曾经试图从王夕手中拿走那须弥戒指,王夕只是说了句“这戒指很重要。”他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他一直看守以来自然是知道王夕被关押在此地是因为某些秘密,对于王夕的话他自然是宁可信其有,若是被算计岂不是冤枉死也洗不清?
最近公羊木的旁敲侧击,似乎是有些怀疑自己将剑藏在了须弥戒指内,这也就是公羊木吃亏在不了解剑修,其实剑自然是藏在自己体内,只不过修为都被封闭,自然就取不出来了。
过了些时日,公羊木与人换班了,王夕总算不用再经受那个醉鬼的折磨,也不用再听他时不时的醉话了,那家伙似乎没听说过喝酒误事。
来人是个中年男人,面容平常,很普通的一个人,身穿的也是朴素的布衣,这让王夕倒是有些奇怪,故而在此人为王夕清洗身体的时候问了一句“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没穿奇蛮族的服饰,和那位公羊木不一样?”
中年男人话不多,只是将一桶凉水直接倒在王夕的头上,透心凉。
王夕多日以来的沉闷都在这一次刺激下彻底消失不见,思绪都清明许多,目光微微一亮,然后再看向这位名叫吴奇的男人,只听他随意道“我是奇蛮族的奴隶的孩子,父亲根本不承认我,我长大以后也没资格继承姓,只能随母姓,没人在意我的穿着,你倒是第一个。”
王夕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怪不得一个奇蛮族会有一个并不像奇蛮族的名字,不过王夕也了解到吴奇是十分热衷各种秘术的,对于修炼很是在意,心性比之公羊木倒是天壤之别。
只不过实在资质太差,终身不可能达到天台境界。王夕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偶尔以秘术诱惑他,希望他多
吐出一些信息。
再一次回忆起一门秘术读给了吴奇,吴奇一把合上那兽皮书,将手中的赤色羽毛也收起,这羽毛乃是某种血气旺盛的妖兽之羽,能够充当笔的作用,一般一根羽毛就能写一本如这样的兽皮书的样子,王夕猜测着兽皮书与羽毛应该是配套购买的,因为无论怎么看,这位吴奇都是很平凡的样子,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奇的,更不像是会做这些细致活的。
吴奇走到铁门前,将门给关上了之后才走过来,道“也不知道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你没多少时间了。”
王夕没有对他的话感到疑问,这让他有些惊讶“你已经知道了?是公羊家的那位告诉你的?”
我一连将一部秘术读给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口干舌燥,他十分贴心地将怀中的水囊递到王夕嘴边,清凉甘甜的水流入喉咙,舒适的感觉流到四肢百骸,这似乎是某种灵水,灵气在身体中自由流淌,最终还是消散了,王夕此刻无法吸收这些灵气。
王夕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是的,那位公羊木脑子并不灵光,随便激一激就吐出来许多信息。”
吴奇看了看王夕额头上那根铁钉,目中悲哀之色一闪而过,看向王夕笑道“你说的对,他若不是白痴,怎么会沦落到这空牢之上,要知道公羊家可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他是这一代的天才之一,只不过嗜酒如命,又无法克制贪欲,还奸淫族人,这才引起了公愤,被公羊家暂时放逐到了这空牢之上。”
似乎是因为知道王夕很快就要离开,也就相当于是去死了,他的态度有些微妙变化,让王夕哭笑不得,自己这还没死,就先享受到受人敬仰的待遇了不成?此刻王夕最怕的就是对方突然冒出一句“死者为大”。